李元呵呵一笑,“这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的。很多女孩子就是因为不爱惜自己的羽毛,轻易相信男人,轻易付出,结果却落得一个被始乱终弃的下场。”
林初夏不傻,她听得出他的弦外之音。他这是在暗示她,让她提防苏俊义,不要轻易付出,免得以后被他始乱终弃。
林初夏心想:她以前经常跟苏霈然厮混,还经常跟苏霈然独处一室,从来就不见李元说这么严肃的话题。
可她今晚跟苏俊义在一起,李元立即就这么严肃起来,真有点奇怪。
苏俊义听李元那话,他当即不高兴了,“李元,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对初夏会始乱终弃吗?”
李元见苏俊义语气咄咄逼人,知道跟他多说无益,因此只是呵呵两声,就结束了话题。
苏俊义一直游说林初夏,今晚去他家歇下。
林初夏打死不同意。
“我认床,换了床会失眠的。”她用这个理由回绝了苏俊义。
李元先送苏俊义回苏家大宅,再送林初夏回医院宿舍。
林初夏抬头,看见自己宿舍漆黑一片,料想小菁应该睡下了。
她轻轻用锁匙开了房门。
房门刚刚打开,忽然啪的一声,房里的电灯亮了。
她看也没看房里,只顾低头脱掉高跟鞋,边脱边问:“小菁你还没睡着呀?”
她明明听到了呼吸声,却没有人回答她。
她心下奇怪,小菁为什么不搭理她?
她抬头一看,顿时瞠目结舌。
房间里是有人,但那人却不是小菁,而是一个男人。
苏霈然。
他坐在她的旋转皮椅上,白色的衬衫,黑色的西装外套,剪裁得体,非常贴身,脚上蹬着黑亮的皮鞋。
他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解开,流露出一股既优雅野性的气质。
林初夏大吃一惊,指着他结巴地问:“你、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他上得了宿舍楼,她并不奇怪,但他居然进得了房间,她就惊诧了。
管宿舍的阿姨不可能给他钥匙的,他也不可能暴露自己集团总裁的身份去跟宿管阿姨强行要钥匙。
所以,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还有,小菁呢?
她把这两个问题抛给他。
他耸耸肩,看着她似笑非笑,“我攀着水管,从阳台爬上来的。至于你的室友小菁,我查过了,她今晚值班,不会回到宿舍来。”
林初夏听说他是攀着水管从阳台爬上来的,惊讶得嘴巴张得老大。
她瞧他这一身纹丝不乱的造型,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入室的贼。
“苏总身手很不错嘛!”林初夏感叹。
苏霈然本来是侧面对着她的。
这时他把椅子旋转90度,正面面向着她,脸上似笑非笑,“以前当过三年兵,所学的一身攀檐走壁的功夫还在。”
纯白色的衬衫,纯黑色的西装,把他衬托得气质稳重成熟。
但他脸上那邪魅的笑容,又使他的稳重成熟的气质,蒙上几分邪气。
“你来这儿做什么?”林初夏问。
“等你。”他目光一睃不睃地落在她身上,犹如炽热的阳光。
“等我?”林初夏诧异,“我们今晚才刚刚见过面,你这又迫不及待地过来找我呀,有事吗?”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你了呗。”
这种暧昧的话,他说得十分坦然,林初夏听了,只觉得一颗心怦怦乱跳起来,她根本无法控制。
这种心跳如擂的感觉,她在苏俊义身上未曾体会到,但每次苏霈然靠近她,她都会无法抑制地心跳加速。
因为这种感觉是自发的,无法抑制的,所以令林初夏倍感不安。
她喜欢一切都尽在她掌握之中。
那些不可控的人或事,都会使她心生焦虑。
所以,她不喜欢不可控的人事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苏霈然在她眼里,就是一个不可控的人。
这个不可控的人,却时不时在她眼前晃荡。
林初夏强装着镇定,微笑说道:“苏总这种话,应该拿去跟你的那些女朋友说。跟我说,只是浪费表情而已。”
“怎么会浪费表情呢?如果我跟你说我想你,是浪费表情的话。那么你偷拍我的侧影,然后设置成屏保日日相对,岂不是更加浪费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