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好祖母可不止将你们三房有数的几口人都算计了,她差点连我这个外人都算计了,你还笑!”
锦绣一脸无辜:“之前方表舅不是还多亏那丫头知道利害,这才没叫蒋氏的算计得逞?我笑那蒋氏竹篮打水一场空还不行了?”
方麟顿时被她这话的一噎,细细一想倒也真是这个理儿。
只是这不更明这丫头心够大了?若是换成旁人恐怕连后怕都来不及,他哪里错了?
好在方麟本也明白,就算锦绣也与他一样、甚至比他更痛恨蒋氏,只恨不得这就跳起来冲到致雅堂去将蒋氏弄死算了,他也必会拦着她。
他就轻轻挑了挑眉表示“算你得对还不成么”,却也不等他再张口,他与锦绣就同时听得外面响起春英的声音,是有位周府来的大奶奶吴氏递了拜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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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更觉温暖
也不等春英的禀报之声落下,锦绣顿时厌恶的皱紧了眉头。
起来从打今儿一早起来,她大姐姐的乳母和乳兄足足在府门口守了大半天,也没等到吴天娇的到来,她还以为那吴天娇是个懂事的,哪怕被方夫人不怀好意的指点了一番,却也没敢闹上门来。
敢情这人却在这里等着她呢,只等着赏花宴散了之后,客人们都告辞了,这才独自前来投了拜帖,还以为她这就会允见了?
方麟闻言却是有些疑惑,疑惑于这到底是哪个周府,又是哪个吴氏。
只因他虽然头午就来了,还来了之后就问起他继母给锦绣的帖,锦绣却也没跟他讲过,他继母是为了给吴天娇牵线搭桥来求情。
他就不禁向锦绣投去问询的目光,仿佛全然想不起来,自己的记忆里还有个吴天娇了。
锦绣本来既不曾直接跟方麟告状,便是明知吴天娇早已另嫁,与方麟再也不是一路人,她就没必要叫他再想起这人。
别看她整日里管他“表舅、表舅”叫得亲热,可他在外人口中不就是镇抚司的煞神么?
那吴天娇听来可不是个省油灯,当初既能闹得方家、吴家全都面不好看,就连清河大长公主府上也险些丢了体面,若是再叫方麟知道这人眼下又闹了幺蛾出来,场面可就不好收拾了。
就是再退一步讲,万一方麟还没将吴天娇忘了呢?
锦绣可不就觉得自己不该再将方麟扯进来,也免得叫他被吴天娇打动了,继而就犯下那徇私枉法的大错,譬如对那周仲恩手下留情?
只是那吴天娇既然这会儿上了门,又清清楚楚叫方麟听了,锦绣也明知自己是瞒不过了。
她就简明扼要的将事情经过讲了,是方夫人一早儿递来的帖便是个引荐帖,引荐的正是周仲恩的妻吴天娇。
“容府与方府既是从没什么走动,我不但不认识那位方夫人,更不识得什么周大奶奶,当时便写了帖叫人送去方府,将方夫人回绝了。”
“我哪儿想得到这位周大奶奶竟然如此没皮没脸,我早就回绝了她、她还敢上门来?”
方麟登时又惊又恼。
惊得是他那继母竟敢背着他往容府引荐吴天娇,他之前怎么竟然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恼得是他继母与吴天娇这是将他方麟当成死人了么,看来还是他以前给她们的教训不够重。
尤其是这两人竟还勾结在一起算计起了锦绣,竟妄图凭着一个引荐帖前来容府登堂入室了,这又是多肥的胆呢?
方麟便索性也不接锦绣的话,就沉声招呼春英进来,待春英打开帘进来给他屈膝施了礼,他便从怀中捏出一份名刺来抛过去。
“你这就拿着这名刺亲自去见见那个周大奶奶,见了她就跟她讲,那周仲恩的案由我亲自审呢,叫她可别将我惹急眼了!”
“若她不想叫她夫君活久些,便尽管像今日这么上蹿下跳,我保管叫她不出半月就当寡妇。”
其实方麟早就明白得很,那吴天娇当年看似嫌弃他镇抚司锦衣卫的身份,什么他这样的煞神不是良人,实则还不是嫌他挂着方府嫡长的名,却早就失了继承家业的份儿。
而那周仲恩呢,那可是忠勇伯周府的嫡长房嫡长孙,将来不但要承袭伯府爵位,还早在四年前就是个从四品的骠骑将军了,偌大的家业舍他其谁。
这就更别论他早就打听到了,吴天娇早在没与他换庚帖前大概半年,便与周仲恩勾搭到了一处,两人间怎么一个郎情妾意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