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锦绣已经敏锐的意识到,只要辅国公夫妇死活看她父亲不顺眼,即便她不回来认祖归宗,她那好祖父与继祖母也还会有旁的辞,照样能将她父亲这个房头挑出各种毛病来。
与其叫华贞继续为此忧虑,屡屡都是打落牙齿和血吞,甚至为此委屈上一辈,还不如寻准了机会反击一回,而她这一次的回归无疑正是一次好机会。
要不然方麟又何苦费尽心机将她塞到华贞膝下?
若华贞有了她做嫡女,在后宅已经不再是孤零零一个人战斗,却还得一样继续忍气吞声,且不方麟这就是走了一招烂棋,便是她自己也不能忍受这样的打压、一忍就不知多久啊?
这样叫她如何强大自己,如何有能力解救亲娘?
华贞当时便仿若被锦绣当头一棍惊醒了。
话她自打嫁进辅国公府,便一直为了体面强忍着呢,她怎么就没想过彻底与她那位继婆母撕破脸?
她的郡主头衔虽然只是容程给她求来的,也唬不过容家任何一个人去,可她到底是姓朱的,她若真摆出一副强硬态度来,谁又敢真将她如何!
她就么,她华贞早在未嫁前便与容程讲过,自己并不在意有没有郡主封号,容程却为何还要执意给她请封。
原来容程自打娶她续弦时,便已是打算叫她多些强硬的本钱,再因此多长些抗衡手段,也省得后宅里一直都是他继母一家独大。
只可惜她从未彻底了解他的深意,还以为他只是为了叫她籍此自保,也便一直辜负了这封号七年整!
华贞便难免苦笑起来,心头暗道她竟然还没锦绣一个女孩儿家看得清。
想来就是她的方麟表弟也是看不得她如此辜负这个郡主封号,又看不得她太过贤良宽厚,这才不得不将锦绣送到她面前,也好给她当帮手吧?
而她那位继婆母之所以一直拿着容程的差事事儿,动不动就将锦衣卫嫌弃到骨里,其实不也是害怕容程将锦衣卫的做派带到后宅去?
她那继婆母再怎么心机深沉,哪里对付得了明刀明枪!
那若不拿着锦衣卫的臭名声当个挡箭牌,再唬得容程也颇为在意,她那继婆母岂不早就死在了锦衣卫的手段之下!
华贞既已彻底想透了这一点,便忍不住连连点头道,锦绣你的极对。
“你如今马上就满十四了,就是正儿八经的嫡长女,又能继续在家生活几年呢?”
那么国公爷两口若摆出了一副连锦绣都容不下的模样儿,哪里就是看锦绣不顺眼?
这分明就是变着法与他们这个三房找麻烦,等麻烦越攒越多,给三房彻底从上到下抹个漆黑,也好名正言顺的给容程那位四弟请封世!
其实容程又哪里真在乎这个世呢,这样的虚衔哪里有锦衣卫指挥使管用?又何苦一家在后宅里为此打得头破血流?
只是容程既是辅国公先夫人唯一在世的原配嫡,大房和二房又都没有儿,他也不想将这座国公府白白拱手让人罢了。
否则等他百年后又该如何与亡母交待,如何与他那两位战死的兄长交待?
华贞也便在叹罢几口气后痛下决心,今后的日万万再不能像以前那样糊弄了:“起来这事儿也都怪我,怪我未能尽早给你父亲生下个嫡来。”
否则哪怕她那位继婆母伎俩再多,只要容程膝下有了嫡,什么样的借口也都不堪一击,就连辅国公也不敢再继续推迟给容程请封不是?
锦绣闻言却是灵机一动:“我听李勇……我父亲还有个三岁的庶呢,母亲给他取名儿叫敦哥儿,只是因着那孩身弱,也就一直未将他记在族谱上?”
“左右我们眼下就在祠堂门口,要不母亲索性将敦哥儿也记在名下不好么?”
锦绣自是知道自己这个提议有些过分,毕竟她还不知道华贞究竟是彻底不能生,还是旁的什么缘故。
华贞如今不过是将她记在名下,她既是女孩儿家,将来也不会挡了嫡长的路。
将庶记上族谱、记为嫡却不同了,万一华贞还能生,嫡长的名分却早早被庶占了去,这对华贞母实在不公平。
可她既是极会察言观色的,她又怎会看不出华贞脸上的苦涩,分明是挂着这一辈也生不出孩来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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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六章大扣帽子
只是锦绣也怕自己会错了意,又情知这个年代的庸医也不少,华贞不准也是被误诊了,她便又慌忙补充道,若是母亲不愿将他记在名下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