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不知情的讪笑:“你不是就等在夹道那头、等着接我么?”
“还敢狡辩!”方麟愤愤的指着她:“我又没告诉你我一定会及时在那里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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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九章遭遇惊马
方麟是对他继母早有防备不假,也早早做了各种应对,譬如叫阿丑几个跟到后宅去保护锦绣的安全。
可谁叫他在镇抚司当差这五年来、早就领会到了什么叫做“防不胜防”?
单只那个诏狱里的康家顺,那厚厚一摞供状已是颇为触目惊心了,实则那老匹夫不还是暗中留了后手?
这若等将来再被人揭露出来,那康家还遗留了偌大一份赃物、藏在一个偌大的庄里,而这些赃物还多半落进了他方麟的继母手里,不是成了方府的家财便是成了他继母的私房,他方麟这身飞鱼服也就不用再穿了!
只不过若仅是差事上有过一些防备不及、继而就吃了些亏,亡羊补牢还不算晚,方麟从来不怕这个。
锦衣卫的北镇抚司是什么地方?他就不信只要他有心,这世上有事可以瞒过他三个月五个月,三年五年,却能瞒上一辈的!
可若是锦绣出了事……他就算捅破天也难以弥补!
那么他此时的恼怒也是真恼怒,倒不是仅仅恼怒锦绣不听话,还有些恼怒自己个儿,他当初为何要答应锦绣、同意她前来方府赴宴。
他明知道这孩有她自己个儿的倔性,也有她自己个儿的行事做派,他怎么就敢以为她可以处处照着他的叮嘱做,又次次都能全身而退?
“看来我今后真得想辙将你彻底圈在后宅里,哪儿也不能放你去了。”方麟恶狠狠的道。
只是等他眼瞧着锦绣浮起一脸委屈,又仿若根本就不知道她自己个儿错在哪里了,怎么就得了他这么一个恶狠狠的法儿,他难免又有些心软。
他就连忙和缓了语气补充道,除非有他跟着、时时刻刻与她形影不离,他也可以同意带她出来走走、权当透透气。
“你这是将我当成终身被监禁的人犯了,每次放风儿还得你跟着?”锦绣闻言却越发委屈了。
其实她又何尝不知道,方麟必是打听出来他那位好继母的其他诡计了,这才嫌弃她不够听话,不按着他的交代尽早离开方府。
这也就多亏那个不听话的是她、而不是别人,否则谁也不敢这个煞神会不会瞬间变脸、甚至变得六亲不认。
要知道为了将今日这个宴席搅合掉,他可是连良姐儿的面都不顾之人……
可她当时之所以停留在夹道里、并没着急离开,一来是她有些担忧良姐儿并不曾照着交代装病,随后便会大受方夫人的责难,二来也是她已经瞧见方麟在夹道那头儿等着她了啊?
再如果方麟已经早早知道了他继母的诡计,他为何不直接明了的告诉她?
她又不是不会判断危险,只要她知道方夫人的诡计不是她一个人可以对付了的,她哪里还会不听话的不及早逃跑!
她就忍不住极尽委屈的假装抱怨起来,也好逼着方麟将他继母的伎俩尽早给她听。
她容锦绣可不是个软柿,随便谁都想捏就能捏的!就算那方夫人今儿没能捏成她,只是想一想也不成!
何况他若是不跟她讲明缘故,她这一趟方府之行不是白来了?
她可还想多学些宅斗本事,至少也得多开开眼呢……
“你以后若是还这样有事儿也不跟我清楚,还指望我乖乖听你的话?”
“你这是忘了你当初答应我的,是过来瞧瞧方夫人这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未尝不可?”
“如今你倒是知道那是付什么药了,可我不是还不知道呢?那我为何要来这一趟?我好好在家陪着我母亲话儿不好么?”
“再了,要是她那个诡计是想对付我的怎么办?你凭什么将我蒙在鼓里,不叫我知情?”
方麟被这瞬间变身为话痨的锦绣逼得直无奈。
他过去怎么就没发现她这么话多?
“你就不怕脏了耳朵?我还怕脏了我的嘴呢。”
“我看你可不是害怕脏了嘴!”锦绣径直戳破了他的心思。
“你肯定是害怕等你破了你继母的肮脏心思,我会嫌弃你迁怒你!”
她一边着这话,一边忍不住伸出手指朝他胸口戳过去,口中亦是声的爆豆儿一般,一句接着一句的追问道,你不、你不,你到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