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有个凶萌可怕的_作者:昆山玉(84)

2018-10-05 昆山玉

  枣儿更加振奋,五十米远处,扎拉坦神色却更凝重:“后面也来马了。”

  斥侯的情报同时传给了秦牧。

  后面来的,当然是左浑谷王的人。

  情况真是糟到不能再糟。

  “妈的,老子跟这些狗崽子拼了!”紫郢打着马就要冲出去,两方人马红了眼,一场恶战再所难免。

  秦牧拦住了他:“再等等。”越是危急之局,越不能草率行事。

  左浑谷王远远看着红底黑虎的大旗,哈哈大笑:“姓秦的小儿,今日此地必将是你的埋骨之地!”

  他挥刀遥指:“勇士们,谁斩下秦牧人头,赏万金,封万夫长!”

  重赏大功在前,左浑谷王的人携复仇之心而来,正是锐气难当之时。

  前有哀兵,后有勇士,夹击之下,大郑一千精骑岌岌可危!

  枣儿也看到了身后来人,跟拉哩果分工:“后面的马更壮,你去后面!”她正要再说话,鬃毛突然一阵发疼。她惊叫一声:“谁那么卑鄙,连马都偷袭!”

  白马愤怒的咆哮从头顶传来:“木颜其,你快跟我走!”傻女儿,她就不该相信她的话!

  枣儿挣扎了几下,但白马身体本壮,她根本拧不动她,只好顺着白马的拉扯往外退了几步。

  她本身就在战场外吆喝,白马这一拖,至少又拖远了十米。枣儿站得更远,看清了战场的危局,登时急得立刻就要冲回去。

  白马眼明蹄快地横在她面前,见小马在她身前左冲右突,口中还叫:“娘亲,你让我过去!”

  白马实在没想到女儿如此顽固,她长途奔袭,体力早有不支,回头再看见扎拉坦跟个木桩子似地站在那,一点都不知道帮忙,顿时怒从心来:“扎拉坦!还不来帮忙!”

  扎拉坦被米朵彩一喝回神,却是望着战场,眼中迸射出如天火般的神彩!

  作为一匹自由自在的天马,他什么时候看到过这样热血横飞,激情四溢的战斗?这样的场面深深地激发了它血脉深处的野性,它前蹄腾空,修长的脖子高高昂起,开始长声嘶叫:“昂昂昂昂!”

  这声音清扬激越,穿透了场上士兵的兵器声,呐喊声,清晰地传入了所有马儿的耳朵,那是……

  战场上的母马激动起来:那是谁?为什么会有马的声音这样好听?为什么它们从来没听过?

  它们骚|动着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前方那匹高大英俊的枣红色公马正扬着前蹄,露出它雄壮的胸肌,矫健的四肢,它浓密的鬃毛在烈风中肆意张扬,狂风将它的味道忠实地传到每匹柔然马的鼻中,那是种属于最强壮最有力量的雄性的味道……

  “相公!”一匹柔然母马突然发了疯似地朝扎拉坦冲过去!

  一匹母马的失控立时引起了连环效应,其他的母马生怕被那匹马抢了上风,争先恐后地追上去表白:“老公,我爱你!”

  “我的腿发软了,相公快来救救我!”

  “相公,我要给你生猴子!”

  “相公,等等我!”

  “相公……”

  “相公……”

  “……”

  母马跑了,公马也疯了:“马尼,你给我回来,你老公是我!”

  “旗拉扬,你相公在这儿,快回来啊啊啊啊!”

  “……”

  米朵彩望着群涌而至的母马们,顿时呆住了,见扎拉坦即将淹没于众马之中,赶紧狂嘶一声追了上去。

  风声送来米朵彩愤怒的吼声:“扎拉坦,你这匹该死的种马,又胡乱发|情!这次你休想让我饶你!”

  没过片刻,她突然又冲了回来,对惊呆的枣儿吼道:“让姓秦的把所有母马的鼻子捂住!”

  柔然人坐在失控的马上,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只知道惊慌地拉着缰绳,用力鞭打着胯|下的马匹,力图夺得控制权,可那没有用!每一匹柔然马都或多或少地有着天马的血脉,扎拉坦的味道是来自它们血脉中最纯正最强大的召唤,或者说,引|诱。

  春天,本来就是孕育的季节。

  在这场狂乱的失序中,不知有多少人跌下马背被踏成了肉泥。不要说打仗,他们还是先保住性命吧!

  秦牧这边,因为柔然马的失控,自然也受到了不小的影响,有几十匹马也跟着燥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