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项累地气喘吁吁,唐玉和也是跑地满大汗,转头看向走近的青葵,唐玉和嚷嚷起来,“阿葵,沐浴。”
青葵一笑,正想回答,唐玉项突然道:“好啊,阿兄,咱们一起沐浴。”
青葵:……
唐玉和立即反驳,“不要,郎君要阿葵沐浴。”
唐玉项学了起来,“我也要阿葵沐浴。”
“打你!”唐玉和又朝唐玉项抓了过去。
最终,唐玉和与唐玉项还是一同沐浴。只不过浴房里拿屏风隔了起来,两人的浴桶分隔在两边。唐玉项说,要慢慢与唐玉和亲近。
热气蒸腾,浴房里的温度有些高,唐玉和在浴桶里打着水花。屏风另一面,传来唐玉项不时的说话声,“阿葵,你待我阿兄真细心。”
正给唐玉和擦着背的青葵淡笑,“二郎君说笑了,这样的小事,换作别人也是一样的。”
“不一样。”唐玉项道:“至少,目前为止,还没人能取代你在阿兄心里的位置。”
听着目前为止四个字,青葵的心情有些复杂。
正文 第47章:疯癫的原由
“阿葵,你大概也在疑惑,当年阿兄到底发生了何事。”唐玉项接着道:“你与阿兄如此亲近,告诉你也无妨。”
青葵手上的动作一顿,“愿闻其详。”
“其实阿兄之前是定了门婚事的,还是陛下的意思。由此可见,陛下对阿兄,有多器重。”唐玉项一叹,“可不知阿兄怎么想的,突然犯了件糊涂事。
陛下后宫有一宫姬名咏歌,原是刘皇后身边伺候的,陛下对那咏歌也有几分宠爱。
谁知,阿兄竟对咏歌有几分意思,不知怎的,事情被闹大。陛下觉得面上无光,当场便处置了那咏歌。阿兄还想着要救那咏歌,这才引得父亲发怒,伤了阿兄。”
青葵明白过来,原来是这样,还真是桃色事件啊。
“我觉得阿兄与咏歌之间,应该还不至于犯下什么错事。”唐玉项道:“兴许,只是咏歌受陛下宠爱,所以让人算计,拉进阿兄借题发挥而已。
不过,阿兄在昏迷之时,倒还一直念着咏歌的名字。或许,是真喜欢吧。我没见过那咏歌,但听见过的下奴说。那咏歌容貌算不得出色,但也是性情温柔,说不得,便如阿葵你一般。”
青葵道:“二郎君是觉得,郎君之所以如此相信与亲近婢子,是因为婢子,或许与那咏歌有几分相似?”
唐玉项连忙道:“阿葵你别误会,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这些事情应该告诉你而已。”
青葵一笑,“多谢二郎君信任。其实,郎君是因为咏歌亲近婢子也好,还是因为别的原因,婢子也不在乎。只要郎君安好,便是婢子之幸了。”
唐玉项笑了笑,“依我说,阿兄得遇阿葵你,还真是他的幸运。”
默了默,青葵忽然问道:“二郎君,婢子斗胆问几句不该问的。”
唐玉项不由道:“阿葵想问什么?尽管问。我说过了,你在我面前不必拘谨。”
青葵装作好奇地问,“今日听闻二郎君与吴王七公子的谈话,说是吴国梁家三郎即将来成国出使。可婢子听闻,早年间,安国与成国是死仇。
武皇之死便是因为安国太祖的缘故,因而,陛下也十分痛恨安国梁家。安国亡国后,陛下更是将梁家满门诛杀。”
话语一顿,青葵接着道:“虽说吴国梁家早与安国皇室断绝往来,但到底也还是一家人。梁家三郎来成国,就不怕陛下迁怒吗?”
唐玉项一笑,“方才,吴王七公子也说了。当日安国太祖登位时,安太祖家兄,也就是梁三郎的祖父便与他断绝了关系,之后更是离开安国,去往了吴国。
此事,武皇听闻后,还大加赞扬其对昭国的忠心。再加上,这些年来,梁三郎的父亲与兄长在吴国越发强势,陛下实在没必要为了此事伤及两国的和睦。再者……”
唐玉项的语气里似乎带了丝嘲讽,“陛下久不征战,早已失了当年的那份杀伐之心。如今,整日沉迷于后宫伶戏,又或是四处嬉猎,正是安享太平之时,哪还会针对吴国梁家?”
“原来如此。”青葵若有所思地应声,然后拿起一旁的澡豆再度给唐玉和擦起了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