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花似锦想起方才自己赤脚站在冰冷的淤泥里,北风呼呼一吹,刺骨的寒冷让她至今难忘,对赵煊难免生了出一些愤恨的心理来。
她承认她扔了他的定情信物很不应该,但她又不是故意的!
花似锦忽然茅塞顿开,恍然大悟。对了,她又不是故意的。这才是事情的关键!
若不是单玉凤拿着那个黑底用金线绣着金鱼的香囊,让她给赵煊换个新的,她今晚也不会如此狼狈如此折磨,差点儿还被赵煊拿剑给削了。
花似锦心想,单玉凤一定知道那个紫色香囊的来历,她既对赵煊芳心暗许,心里一定早就看那个香囊不顺眼了,然而单玉凤没办法弄掉那个香囊,所以她就借自己这个冤大头的手去弄掉。
单玉凤这么做,一来,不但借了自己的手换掉赵煊的香囊,她单玉凤则置身事外。二来,她还可以挑拨一下自己和赵煊的关系。
真是一石二鸟啊。
姓单的这个女人真是阴险了。
香囊烤好了。花似锦想了想,这个时候赵煊还没睡下,她何不干脆把香囊给赵煊送回去。
这个东西对赵煊来说很重要,看不到它,赵煊说不定晚上会睡不着觉,睡不着觉,说不定就想着要削了她呢。
小命要紧!
花似锦赶紧穿了件外袍,手里拿着那个香囊,一路来到赵煊的寝房门前。
赵煊还没有就寝,手里正拿着一本书在看。
花似锦敲门进去。赵煊抬眸看了她一眼,虽然他还是黑着脸,不过脸色已比先前得知香囊不见的时候,要柔缓很多了。
“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吗?”赵煊嘴上在问她话,视线却始终盯着书本看。
花似锦见他那样,心下鄙视不已:先前那么发疯地威胁她,如今还真是淡定啊。
“王爷,你的香囊找到了。”花似锦语气淡淡地说。
她被单玉凤当棋子利用,还赤脚站在淤泥里被冻了半天,这种憋屈的滋味真特么的难受。
她心里还堵着一股气没处宣泄呢,因此她只是语气淡淡的,再不复往日的灿烂活泼,完全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她把香囊递给赵煊,赵煊刚刚伸手要去接的时候,“哈啾——”她突然毫没预警地打了个喷嚏,接着她揉了揉鼻头,吸了吸气,一副仿佛要感冒的样子。
赵煊如墨的俊眉微皱了一下,问道:“你怎么了?着凉了么?”
花似锦心里有气,嘴上便应道:“嗯,可能是着凉了。奴才为了找到这个香囊,赤脚下到后院的荷塘里去找,这才找到的。那荷塘的淤泥真是冷啊,仿佛冰块似的。”
赵煊盯着她,半天之后,他用手指戳着花似锦的脑袋问她,道:“花若男,你是不是这里有病啊?这么冷的天,你竟然赤脚跑到荷塘去找东西。”
花似锦闭了一下眼,在心里默默地腹诽起来: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嘴上却不依不饶有理有据地回应道:“王爷,是您说的,今晚找不回这个香囊,你就要削了奴才。奴才害怕被你削死,所以纵然荷塘再冷再脏,奴才也必须下去找。”
赵煊说:“你这么蠢,本王说的气话,你也信。”
花似锦内牛满面,堂堂大燕朝的王爷竟然如此耍赖!
她忍不住心中骂道:你个死、变、态,以后你说话,能不能在每句话的结尾处标识一下,比如,这句是真话,那句是气话。
赵煊手里举着单玉凤缝制的那个黑底金线绣着金鱼的香囊,问花似锦道:“今天你给本王换的这个,是你自己做的么?”他摩挲着那个香囊,又说道:“想不到你这奴才,手艺还不错。”
VIP卷 第89章 讨个大红包压惊
花似锦看着那个香囊,眼睛扑闪了一下,答道:“这不是我做的,是表小姐做好交给我的,她还叮嘱我,务必把王爷那个旧的香囊换掉,给王爷您换上一个新的。”
赵煊听了,似乎有些意外:“你的意思是说,这个香囊不是你做的,而是单玉凤做的?”
花似锦点点头,道:“是啊,表小姐说你经常佩戴的那个香囊太旧了,让奴才给你换个新的。王爷,奴才觉得,表小姐对你真是有心!”
赵煊没好气地睨了她一眼,冷哼一声,道:“你懂什么叫有心?”
花似锦立即冷淡地答道:“奴才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