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觉得赵煊是个英雄,如今,她觉得赵煊是个狗熊!
也不知持续打了多久。
一个太监俯在赵煊耳边,轻声说:“可以了,收手吧,再打就打死了。”
赵煊于是收了手。
此时花似锦已经被打得浑身没有一块好皮。
她怒瞪着赵煊。
赵煊施施然地看着她,眼底不但没有一丝怜悯,反而只有打人之后的残暴兴奋。
一股陌生的感觉油然而生,花似锦心想,以往赵煊看她的眼神,不是这样的!
赵煊的心,已经不在她身上了,他看她的眼神和以前不同,太正常了。
但她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可一时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花似锦晃晃头,管他对劲不对劲,反正她一定要想办法离开东宫。不然,接下来的日子,她要是天天像今天这样挨鞭子,她可顶不住!
赵煊刚才打了花似锦,似乎也打得累了,他对花似锦说:“唐时骏过两天就要死了,而你,胆敢给本太子戴绿帽子,本太子要天天折磨你,直到把你折磨死为止。”
花似锦听了,浑身一激灵,打了个寒颤。
赵煊说完,起身走了。
花似锦看着赵煊的背影,只觉得头皮发麻,他说,他要天天折磨她,直到把她折磨死。
这个死变.态,简直太可怕了!
等赵煊走后,秋月从地上爬起来,准备去搀扶花似锦。蓦地,她看到地上有东西。她于是拾起来,看了看,“咦?这东西,好像是太子爷的腰牌。应该是他刚才打人的时候掉的。”
花似锦听到“腰牌”两个字,顿时眼神一亮,她向秋月伸出手去,兴奋地说:“给我看看!”
秋月将腰牌递给了她。
花似锦仔细一端详,果然是赵煊的腰牌。
她不由得心头一喜,赵煊的腰牌,用处可大了,它可以让她在宫里通行无阻,还可以拿着它,通过任何关卡。甚至,她还可以拿着它,直接去天牢,让狱卒放人。
“主子,要不要把腰牌拿去还给太子?”
“暂时不还。”花似锦说。
花似锦让秋月去拿了专用的药膏,给她擦伤。
她要行动,并且,行动越早越好。所以,她必须先把伤处赶紧护理好,不然行动的效果将大打折扣。
“主子,你身上的伤疼吗?”
“身上的伤不疼,但是心很疼。”花似锦闷闷地说。
秋月没再说什么。
……
上官兰在坤正宫等啊等,等了一段时间,赵煊,哦不,应该说是小生,小生带着几个太监回来了。
上官兰连忙迎上去,她屏退左右,房里只剩下她和小生。
“怎么样了?”上官兰急切问。
“我把她毒打了一顿,她看起来很恨我。我跟她说,两天后要杀掉唐时骏,并故意把腰牌遗落在地上了。”
“嗯,本妃不能在东宫里弄死她,一定要等她救了唐时骏,一起逃走了,我再派人弄死他们,然后我再告诉太子爷,他们私奔私逃,路上遇到匪徒,双双被杀,死有余辜。”上官兰得意地说,“啧啧,本妃这手法,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小生酸溜溜地说:“等太子爷回来了,主子你就不记得我了。”
上官兰捏了一把小生的脸,说:“你要记住,你只是太子爷的影子,太子爷才是本妃的最爱。太子爷不在或者不理睬我的时候,本妃自然会记得你。”
“但愿太子爷永远不要理睬您!”小生小声地嘀咕道。
上官兰怒目圆睁,“你说什么?”
“啪”地一声,上官兰一巴掌甩在小生脸上。“你敢诅咒太子爷永远不理睬我?”
小生捂着脸,一脸委屈,居然还很娘炮地咬着唇。他那副娘里娘气的模样,跟勇猛威武浑身散发着男性荷尔蒙的赵煊,简直无法比。
上官兰冲着他那张肖似赵煊的脸,才看上他的。这会儿见他那一副娘炮的样子,她心里厌恶,忍不住冲他说:“给我滚!本妃没有召见你,不得前来。”
小生似乎很害怕上官兰,一听上官兰喊他滚,他赶紧麻利地滚了。
……
当晚,花似锦拿着那块腰牌,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折腾了大半夜,她终于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