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她不但仍可以逍遥自在地活着,还可以不用再忍受明月公主动辄为她保媒了,同时还让花若男白白去蹲了几天大牢,本来嘛,她是想让花若男去死的。
只是没想到赵煊会把所有证据都指向李嬷嬷,让花若男饶幸逃过了这一劫。
那就暂且让这贱人多活几天吧。
总有一天,她要把这贱人推向地狱,纵是赵煊也救不了这贱人!
单玉凤正想着,忽听得赵煊喊花似锦道:“花若男,你准备一下,随本王到后花园练功夫去。”
花似锦还没应声,单玉凤马上走上前去,娇声道:“王爷,奴家也要去,奴家也要学功夫。”
赵煊睨了她一眼,道:“你学功夫干什么,女子无才便为德,你太厉害了,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嫁不出去,奴家也要学!”单玉凤豁出去了坚持道。
“本王要教花若男,可没功夫教你。”赵煊一边说着,一边就往外走。
花似锦赶紧跟在他后面。
单玉凤也跟了上去,“王爷,你只需稍微指点我就行。奴家不用你全心全意地教导我。”如此执着的态度,非常卑微,简直是卑微到尘埃里去了。
单玉凤如此卑微还被拒绝,连花似锦都看不下去了,再说她今天刚从大牢里出来,想要歇息放松还来不及呢,不大想去练功夫。
于是她趁机当一下伪老好人,说道:“王爷,表小姐既然这么有兴趣,三翻四次老说要练功夫,您就教教她呗,奴才改天再练。”作为一个资深财迷,她才不要功夫,她要到她的药铺逛逛去。
孰料赵煊却扫了一眼单玉凤,一如既往的淡然地对她说道:“本王不收徒弟了。”
说完,也不理会单玉凤变得难看的脸色,径直抓起花似锦的手腕,对花似锦说道:“走,练功去,休得偷懒。”
花似锦木然地被动地被他抓着手腕拖走,她虽然背向着单玉凤,却仍能感受到单玉凤那深度怨毒的目光,正犹如一架现代的冲锋枪,把她的后背扫射个千疮百孔。
花似锦没由来地一哆嗦,浑身皮肤泛上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目光幽怨地看向赵煊,这个王爷真的太可恶了,你要拒绝别人,你就自个儿拒绝好了,干嘛非得拉上她这无辜的人当个垫背的,让她平白无故给单玉凤怨恨上。
赵煊似乎感受到花似锦幽怨的眼神,转头看了她一眼,兀自奇怪道:“你干吗这种眼神看着我?”
花似锦实在忍不住啦,她在德王府装了这么长时间的孙子,她容易吗她?赵煊你个王八蛋,姑奶奶最讨厌替人当挡箭牌,无故招人痛恨了。
可是,她恨归恨,心里骂骂咧咧得狠了,话到嘴边却始终不敢爆出粗口,只是幽怨地看着赵煊,答道:“王爷,我觉得你很缺德,你在利用奴才我,替您挡掉表小姐对您的一片痴情。”
赵煊看着她不说话,望了望天,又再次看着她,蓦地笑道:“你这小奴才倒挺机灵的。”
花似锦没好气地说道:“王爷这样做,只会让表小姐非常非常地讨厌我。”
赵煊竟然大言不惭地说道:“作为奴才,主子有难处,难道你不应该帮着解决分担吗?”
“可是这样做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奴才帮你分担了,表小姐就会处处针对我,让我没有好日子过。”想想单玉凤屡次对她无端的刁难,那都是拜赵煊所赐。
赵煊笑道:“你不用怕她针对你,本王会保护你的。”
“王爷为何不干脆让她搬出德王府去,没的给自己放个定时炸弹在身边,”花似锦又幽怨地看了赵煊一眼,“而且还要拉上别人陪你一起死。”实在是有够缺德的。
赵煊把剑从剑鞘里拔出来,扔给花似锦,唇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对她说道:“你不是说本王缺德吗?你说对了,本王就是缺德,本王就是死也要找人相陪。好好练剑去吧。能给本王垫背,也是你的荣耀。”
花似锦开始练起剑来,赵煊又叫人把公文搬过来,一边批阅一边看着她练习。
他批阅了一会儿公文,便从亭子上走下来,又非要手把手教花似锦动作要领。
花似锦道:“王爷,动作我晓得啊,我自己来就行,您不用手把手教我。”每次他手把手教她动作,她都莫名其妙地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