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赵煊对花似锦说:“你以后再敢对表小姐不敬,你的下场,如同此青藤。”
花似锦看了看扔在地上已断成几截当不成武器的青藤,心中不由得疑惑起来:不会吧,这么狠!
可是当她抬眸去看赵煊时,她确定他没有听错,因为赵煊的脸色,是非常郑重其事的,一点儿不像开玩笑。
她顿时觉得心里挖凉挖凉的。
但是她却不得不装出一副奴才的样儿来,对赵煊恭敬地说道:“是,王爷。”
花似锦心里对赵煊的行为略感失望,也就不想跟赵煊解释太多,她只是漫应了一声,转身就屁颠屁颠地跟在赵煊身后。
此时此刻的单玉凤低着头,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那抹冷笑转瞬即逝。她朝五王爷优雅地福了福身、子,说道:“多谢五王爷出言相护。”
赵煊道:“应该的,奴才就是奴才,无论如何,决不能欺负到主子身上来。”
单玉凤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回道:“多谢五王爷指点,奴家晓得。”
单玉凤准备回静莲居时,从花似锦的身旁走过,在赵煊看不见的角落,她抛给花似锦一记不屑的冷嘲的眼刀。
花似锦看见了,却装作没有看见,眼不见为净。
---
花似锦在赵煊的跟前,和单玉凤争着地位,眼看就要失去宠信了,好在如今她也不怕了。
她一手开创经营的药铺,生意蒸蒸日上,顺利得不得了,她光是靠这家药铺的盈利,也可以上过比较舒服的日子了。
不过,她还得继续仰仗德王府的背景,因为德王府的背景,等于是她药店的一张烫金的名片。
这天,花似锦坐在药铺里头,仔细地翻看了一本账本。
蓦地有个声音冷冷并且凶巴巴地在她耳边响起:“哪个是掌柜的?”
“我是。”花似锦抬头应道。只见眼前站着几个武士模样的人,为首的那个生得很好看,就是好冷酷。那个冷酷样,简直跟赵煊有得一拼,只不过,赵煊是冷酷并而霸气,而眼前这个人,他单纯只是冷酷罢了。
“抓走!”为首的那个冷酷男一声令下,他后面的那几个人就哗啦一声冲了过来,扭住花似锦就往外走。
“干什么?干什么?”药铺里的伙计见状,立即冲过来质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即使是官府的人,要抓人也总该给个理由吧。”
为首的那人不耐烦起来,狠狠地踹开那个纠缠于他的店里的伙计,一副很**的样子,喝道:“让开,再敢纠缠,老子一刀劈死你!”
花似锦见这些人看上去来者不善,不过也不像是杀人越货的,于是她连忙劝住店里的人,以免出现无谓的流血事件,她说道:“大伙请稍安勿躁,都该干嘛干嘛去吧,没事的,我跟他们去去就来。”
店里的伙计们和坐堂大夫听了,这才消停了要打群架的念头,任由那群不明来历的人绑了花似锦。
“对不住,多有得罪了。事发突然,我们绑了你去救治病人,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请你委屈委屈一下。”那个冷酷男说完,摸出一个布条把花似锦的眼睛给蒙住了,接着又把她的手给反剪了。
“等下,”花似锦接着喊她药铺里的伙计,“大牛,去把我的手术箱拿来。”
“是!”大牛听了,转身入店,飞快地拿了花似锦的手术箱来。
那个冷酷男接过那个手箱,放进轿子里。
花似锦被蒙着眼睛反剪了双手,塞进了一顶灰色油毡的轿子里,接着,轿夫们抬起轿子,迅速离开了药铺。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轿子忽然停了下来。
花似锦被人从轿子里给拽了出来,有人给她手上松了绑,并解开了眼睛上的布条。
白花花的阳光顿时扑面而来,花似锦的眼睛刚刚习惯黑暗,这会儿不得不微微眯着眼睛,这才看得清周围的事物。
她发现她正站在一座气派的大房子前面,只见这房子的最上面,挂着一块红底鎏金字的牌匾,牌匾上有三个大字:彩凤阁。
眼下彩凤阁不断有丫环婆子媳妇端着盆子进进出出,每个人非常焦急并且行色匆匆的样子。
彩凤阁里面,不时传来一阵女人尖利的喊叫声,根据花似锦以往行医的经验,她一下子就明白了,这彩凤阁里,有个女人正在临盆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