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单玉凤一定恨不得把她给撕了吧?她和单玉凤这莫名其妙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不料单玉凤不好看的脸色只是转瞬即逝。很快,她脸上的笑容又是那么的温婉可人,她亲切地对花似锦道:“小兄弟,你要好好服侍王爷。凡事多上心。若是遇到不好解决的,尽可以来找我。我会帮你解决的。”
单玉凤一会儿阴一会儿晴的,明明生着闷气,却还装得很欢喜的样子。虽然她这番话说得暖如三春,花似锦内心感受到的,却是森森的寒意。
花似锦也堆起满脸笑容:“有劳表小姐了,奴才初来乍到,还请表小姐多多提点才是。”
不就是皮笑肉不笑么?谁不会呀!
对待虚伪的人,就该报以同样的虚伪。
“小兄弟说的什么话,我哪敢提点你!”单玉凤温婉地轻笑道,将虚伪进行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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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花似锦调入内院当五王爷的贴身随从,已经有两天了。
本来花似锦一直担心着,这五王爷会不会趁着她给当他贴身随从的机会,向她索取赔偿呢。她现在穷得一清二白,可没有银子赔偿他。
好在五王爷并没有提起这一茬,她这才放下心来。
还有一点,这德王府内院的女仆比较多,这点花似锦很满意。
先前在外院当粗使家丁的时候,她一个女扮男装的冒牌货混在男人堆里,不时听他们讲那种带着荤腥的故事和笑话,她必须时刻保持着一种羊入狼群的警惕感。
如今在内院,接触的多是些丫鬟婆子之类的女性,倒是感觉轻松了许多,仿佛心中压着的大石头搬走了。
不过,另一块大石头却压了下来。
因为是贴身服侍,所以五王爷睡她就睡,五王爷起她就起,简直是跟屁虫、连体婴。
这都不算什么。
要命的是她当差时的睡床,居然就在五王爷寝房的玄关外,隔着一道玄关,两人虽各睡各的,可她都能听到寝房里面,五王爷翻身的声音。想必她翻个身,五王爷在里面也是能听见的。
以前在外院睡大通铺,是一群人,如今只是两个人,还是孤男寡女的,一下子气氛就暧昧了好多。花似锦忧心耿耿地暗想,她这是要做通房家丁的节奏么?
万一五王爷真是个断袖,三更半夜起来侵犯她怎么办?
此时此刻,她屈膝坐在床上,双手放在膝盖上,牙齿轻啮着手背的肌肤,心里正在纠结着:为了夜晚的安全起见,她到底要不要使毒呢?
正想着,一个低沉磁性的男声传来,“花若男。”里面冷面王爷喊她了。
她赶紧麻溜利索地下了床,往里面跑去,在赵煊面前站定,“奴才在,王爷有何吩咐?”
赵煊扫了她一眼,俊脸上面无表情,口中只蹦出一个字来:“脱!”这个字带着强烈的命令口吻。
花若男傻傻地问:“脱什么呀?”
赵煊简洁地回道:“衣裳。”
花若男大骇,怕得要死地紧攥着自己的衣领,哭丧着脸求饶:“王爷,奴才实在不能脱。”
赵煊奇怪地盯着她:“为什么不能脱?”
花若男呜呜地哭诉了起来,“王爷,实不相瞒,小的是恶疾的,不能跟别人同、床亲热,一旦跟别人同、床亲热,就会把病气过给别人。奴才不能祸害王爷啊。”
奴仆中有恶疾的,一般都会被赶出王府去,任其自生自灭。这个后果,花若男也是知道的。可眼下,假如五王爷是个断袖,却发现她是个女扮男装的冒牌男人,那么五王爷恼羞成怒之下,说不定会先把她给劈了。再说,欺骗王爷也等于欺君之罪,同样是个死。可是,如果她说自己有恶疾,她顶多被扔出王府了事。
是被杀掉还是被扔掉,花若男自然选择被扔掉,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人呢。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正文 第21章 八王爷又来了
赵煊深皱了下眉头,听着她胡说八道的,越扯越不着边际,遂伸出手去,拍了一下她的脑袋,“本王只是让你为我脱一下衣裳,本王想要就寝了。你想什么呢?”
说完,赵煊双手摊开,等着花似锦帮他脱掉外袍。
“啊,”原来是会错意了,花似锦脸涨得通红,简直无地自容。帮他脱掉外袍的过程中,她眼睛一直瞪着自己的手,根本不敢去看他一眼。
赵煊看着她那笨手笨脚的尴尬样,他一惯冷漠的俊脸上,唇边浮现了一抹淡笑,“你脸红,也是恶疾的表现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