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赵煊是什么人,岂是随便谁想委身于他就能委身于他的。
“滚出去!”赵煊转过身来,面对着花似锦,又从喉咙里低吼出来:“滚出去!”
“王爷!我……”花似锦咬咬牙,顿时感到一阵巨大的屈辱感。
“听不懂人话吗?”赵煊的声音,冷得像寒冬腊月里的霜雪。
谁说女人心海底针,难以捉摸。此时此刻想要献身却被嫌弃的花似锦,森森地觉得,男人心也是海底针,一样难以捉摸。
他不是说倾心于她喜欢她么,如今她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他却反而拿起乔来。
去他大爷的!花似锦深感被赵煊嫌弃的屈辱之余,她昂然抬起来,说道:“好的,我滚了。但是在我滚走之前,我有句话要跟王爷说。五王爷,倘若您不帮我,那么我还有第二条路可走,我去找太子谈判,我嫁给他,条件是让他放了唐时骏。”
“你疯了,唐时骏的事,根本就不算什么致命的问题。何用你出头出面?唐时骏的父亲是京兆尹,他爹都不出面,你急个什么劲?”
“他爹急了也没用,唐时骏招惹到的人物是太子!”
“我看你心里还爱着那个唐时骏!尽管人家曾经无情地抛弃过你!”赵煊的语气中,带着些微的讽刺。
爱不爱唐时骏,花似锦知道这个问题根本不存在,她那只是道义所在,即使有情义,也是这个身体原主人的残留意识。
“多谢王爷提醒。既然您也无法出手相助,那么属下去找太子便是了。”
花似锦说完,转身就要离去。
“回来!”那个冷漠高贵优雅的禁欲系王爷在她身后低吼一声,接着紧走几步追上前去,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不准去!”
花似锦被他拽得站定,虽然手臂被他大力拽得生疼,但是她唇边却勾起一抹笑意来。
他没有说谎,他果然是真的倾心于她的。
赵煊凛冷地说道:“唐时骏的事,本王会帮你办妥。至于你,不准你去找太子说情,倘若被本王发现你去找太子说情,本王打断你的狗腿!”
花似锦表面上欣然应允,心里却在暗暗地腹诽:你才是狗腿,你全家都是狗腿!
接下来的几天,在赵煊的干涉下,唐时骏的案件有了质的变化。
麦鹏飞收到一个确凿的信息,北方苦寒之地,边境的将士们,收到来自唐时骏的一大笔犒劳将士的善款,这笔善款的数目,正与唐时骏收受的贿赂数目一致。
唐时骏因此在军中收获了一个大善人的称号。
唐时骏行善的日子,在他被抓捕入狱之前。
也就是说,唐时骏的这个善行,是早就在实施行动的了。
赵煊授意麦鹏飞把这个信息整理成奏章之后,给京兆尹送去。
京兆尹唐玉成接到麦鹏飞差人送来的奏章,一看之下,觉得对于自己的儿子唐时骏大大有利,于是欣喜万分地进宫呈给了皇帝。
皇帝看了之前,非常感动。
唐时骏接受那个富商捐官的银子,按律法是有罪过,可他全部拿去犒劳边境的将士们,却又是大功一件。
在老皇帝的眼里,唐时骏这样做,简直是功大于过。如果忠心耿耿,一心为国的臣子,夫复何求!
于是,老皇帝无论太子怎么反对,他最终在朝堂上宣布,唐时骏虽然有罪,但也有大功,并且功大于过。
唐时骏当场无罪释放。不但当场释放,还官复原职。经这么一闹。唐时骏声望比以前更大了些。
太子见劝不动老皇帝,气得拂袖而去。
唐时骏出狱后,他的堂弟唐杰来接他。
两个坐上了马车,唐杰瞄了一眼唐时骏,说:“哥,别说当弟弟的说你,你这苦计肉太蠢了。女人无非都是贪慕虚荣的,你想得到那花似锦的心,办法多的是,你可以给她送金银珠宝啊,你可以带她出去游山玩水啊。干吗非得让人把你抓进牢房里去?”
“你不懂,她虽然是个贪财物,但跟那些贪慕虚荣的女人根本就不一样。我就是想让她觉得,我之所以进了牢房,都是因为她的结果。她心里内疚了,就会永远记得欠我的情。”
唐杰听了,不以为意地冷嗤一声:“哥,我最近觉得,你越来越幼稚可笑了。她心里内疚,她会永远记得她欠你的,又有什么用?”
唐时骏应声说:“她会感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