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似锦最讨厌赵煊这种以权力压人高高在上的姿态。
可是,这个朝代就是这样,权力就是一切,不管你是什么原则,统统都得跪倒在权力面前。
“深井冰!”花似锦磨着牙说,她今晚感觉很郁闷,无奈地瞅了赵煊一眼,转身就走。
“这就走了啊?”赵煊站在她身后,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花似锦朝他翻了个白眼,朝他摆摆手,“快照顾你的恩人去吧,再见!”
花似锦拉开自己的房间的门,一头扎了进去。
然后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了许久。
最后她心想,倘若赵煊非要娶她又娶花似玉的话。大不了她可以再逃婚!
她闷闷地在床上躺下,躺到半夜,仍然睡不着,于是悄悄溜出门去,她本来只是想到走廊上透透气,结果她在走廊上站了一会之后,竟然鬼使神差地走到二零二的房门前,耳朵趴在房门上,想听听里头的动静。
花似锦的耳朵刚刚贴上二零二的房门,房门却忽然被打开了。
花似锦措不及防,由于惯性,向前倒去,撞到一个人身上去。
被撞的那个人顿时大惊小怪起来,诧异地问道:“大小姐,大半夜的,你这是做什么?”是花似玉的婢女彩儿。
花似锦站定,抬眼一看,果然看到赵煊在花似玉的房间里,他果然亲自照顾起花似玉来。
此时此刻,赵煊见到她,也是满脸的诧异。他站了起来,问她:“花似锦你怎么来这里?”
躺在床上的花似玉也睁开了眼睛,奇怪地看着花似锦,似乎惊喜地问:“姐姐,这么晚了,你还过来看我吗?”
面对这么尴尬的场面,花似锦本来想说,她是来看看花似玉的,但是她觉得这样说显得太虚伪太不可信了。谁都知道她不喜欢花似玉。
于是她瞬间急中生智,眼睛放空,看上去没有焦点的样子,喃喃自语地说:“我K,我是不是又梦游了?”
她一边说一边缓慢转了个身,像个孤魂野鬼似的,向门口走去。
花似主脸上一阵愕然,别有深意地看了赵煊一眼,说:“啊?姐姐原来是在梦游呀?我认识姐姐这么久,从来就没听说过她有梦游症。”
花似锦听了,脸部肌肉一抽,但她现在是梦游状态,不可能每个人的话她都要应答如流。她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个房间,偷听墙角被发现,真是尴尬死了。
彩儿看着她目光疏离无神的样子,偏偏还不依不饶,她看着花似锦,鄙夷地说道:“哼,装得跟真的一样!谁不知道你是来偷听墙角的!”
花似锦权当没听见,她牢记着她现在是个梦游者。
彩儿说完,正欲不忿地去推花似锦一把,却被一个声音喝止了,“别动她!”
彩儿被赵煊的喝令声吓了一跳,赶紧讪讪地缩回了手,低着头站在一旁。
赵煊冷冷地看着彩儿,“梦游者在梦游的时候,不要对她大呼大喊,更加不要去动她。会吓着她的!”
彩儿抬头辩驳说:“五王爷,大小姐她没有梦游,她分明是装神弄鬼来的。”
“你哪只眼睛看见她是装的,她明明是真的在梦游!”赵煊颇有几分不满,仿佛随时要对彩儿发飙似的。刚才彩儿胆敢伸手想去推花似锦的行为,令他隐隐不满。
花似玉怕赵煊生气,连忙斥训彩儿,“你住嘴,姐姐分明是梦游,你刚才要是推了她,出了事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彩儿见主子这么说,只得低头不语地站到一边去。
此时,花似锦身形晃晃荡荡地飘出了房外。
赵煊皱着眉头跟了出去。
花似玉朝站在一边的彩儿使了个眼角,彩儿赶紧趴在门边窥探着赵煊。只见赵煊快步走向花似锦,一把抱起花似锦,就朝二零四房间走去。
彩儿见了,赶紧跑回床边去,小声报告:“二小姐,五王爷抱起大小姐,走进大小姐的房间去了。”
花似玉因为身上带伤,今天流了一些血,此刻样子有些憔悴,嘴唇干燥,脸色苍白,眼神却很是阴险,她恼恨地捏着拳头,低声骂:“花似锦,你这个贱人!”
话说赵煊把花似锦抱起送回花似锦的房间里。
当他踹开门进去的时候,在房间里陪床而睡的石榴吃了一惊:“花姐姐怎么了?”
“梦游了。”赵煊说。他将花似锦平放在床上,为她脱下了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