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儿同意地点了下头,“我也觉得,花似锦以前在员外府的时候,被咱们欺负了,哼都不敢哼一声的,整天灰溜溜地夹着尾巴做人,可现在,我总觉得以前的花似锦与现在的花似锦,好像是两个人似的。”
“奇怪,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花似玉也是大惑不解。“以前多懦弱啊,现在却跟个打不倒的不倒翁似的。”
似乎能感应到花似玉主仆两人在议论着她,花似锦那坦然的目光,蓦地朝花似玉这边的方向看了一下,微笑点头。看的花似玉恨得更加牙痒痒的。
花似锦从赵煊面前经过,按照规矩,她淡然地朝着赵煊福了一福,算是行了礼。
然后她什么话也没说,径直就走向自己的马车。
赵煊被她如今的镇定从容震慑到,前面他因为内心的一点不忿,狠心将她丢进冰水桶里,让她在众人面前出了丑。他以为她应该要好几天才能缓过神来,想不到,她这么快就缓过神来了。
她甚至还很有礼节地向他行了个礼。
赵煊心想,这小奴才的心理素质真心不错,让他刮目相看。
他想起花似锦先前像蛇一样痴缠着自己,如今却又这样冷漠疏离,这差别还真让他有点适应不过来呢。
花似锦这会儿的冷漠疏离,让他略微有些心塞。不禁在心里寻思起来:花似锦对自己忽然变得冷落疏离,到底是为什么?难道她恼恨自己简单粗暴地将她扔进冰水桶里?
他看着花似锦上了马车,在马车里坐定,这才比了个手势,队伍终于启程了。
一直行进到当天傍晚的时候,云州城终于到了。
赵煊先把花似玉送到花员外府去。毕竟花似玉这次的行动,就是回花员外府一趟。
到了花员外府。
赵煊不让花似玉坐路,以免牵扯到伤口,于是他让人用软轿子把花似玉抬进员外府去。
花似玉坐在软轿子上,就要被抬进员外府的时候,她蓦地说:“且慢。”
赵煊奇怪地看着她,“怎么了?”
“王爷,你不进来府里坐坐吗?”花似玉一脸期盼地问。
“不了,我还领着这支队伍去驿馆。”
花似玉连忙殷勤地说:“我家足够大,要不,五王爷也不要去驿馆了,就在我家歇下吧。”
“这个,恐怕不太方便。”
“没什么不方便的。”花似玉热情地说,
“小女说得对,没什么不方便的。”一个声音说道。
赵煊抬头一看,原来花似玉的生母刘氏,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门口,她身边站着花似锦的生父花卓群。
原来刘氏早就收到了花似玉派人快马加鞭送的信,说她要从京城回来,可能跟五王爷赵煊在一起。
刘氏以前因为花似锦的事,吃过赵煊的亏,至今仍有阴影。一看到赵煊的名字,心里先忍不住发怵。后来她再仔细看信,赵煊这回不是来找茬的,他是护送花似玉还乡的。
刘氏于是喜不自胜,顿时把对赵煊的心理阴影抛诸脑后。她的亲生女儿如果搭上了赵煊,那可是天大的喜事啊!看来花似玉坚持要到京城去开布行,这条路走对了。这不,花似玉果真钓到了一条她连想都不敢想的大鱼。赵煊是个王爷,花似玉要是真的攀上了赵煊,那花似玉以后就有可能当上王妃,而她则是王妃她娘!
光想想就觉得美滋滋的!
因此等门房一通报花似玉回来了,她赶紧就和花卓群屁颠屁颠地跑出来迎接。
花卓群也对赵煊说:“府上房间有宽余,王爷若不嫌弃,那就在府上歇下吧。”
这会儿,花似锦那边。
“花姐姐,你爹和你后娘,好像在邀请五王爷歇在花员外府。”石榴站在马车边,对花似锦说道。
花似锦眉头一皱,“歇在员外府?”
石榴点点头。
一瞬间,花似锦关于在花员外府各种不好的回忆一下子纷至沓来。再说,花员外府如今已经没有杨嬷嬷在,她对于这个名义上的家,全然没有感情了。
“五王爷想在这儿歇脚的话,那就由他去。但我是不会住在花员外府的!”花似锦态度很坚决。
“可如果五王爷真要住在这儿的话,那咱们怎么办?”石榴很忧心。
花似锦说:“咱们找个客栈住下,反正就是不住花员外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