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鹏飞也是喜不自胜,忙跑进他母亲的病榻前一看,只见馨文长公主正睁着眼望着他,眼底满是慈祥。
“鹏儿——”馨文长公主呼唤他。
“娘,我在这儿。”见老娘竟然生还,麦鹏飞情绪激动,眼眶地悄悄地红了,湿了。
此时,麦朝义走进房间来了。赵煊随后也跟着走了进来,花似锦则低眉顺眼地跟在赵煊身后。
麦鹏飞见赵煊进来,忙附在馨文长公主卫边说道“娘,德王爷进来看你了!”
“啊,煊儿也来啦?”馨文忙抬眼,四处搜索着赵煊。
赵煊忙上前躬了下身子,“见过姑母。”
“大伙都坐吧,别站着。”馨文虚弱地招呼着,继而又问道:“鹏儿,给娘治病的那个小大夫,是谁家的孩子呀?我真是喜欢这孩子,医术高明,长得也好看。”
“娘,那是德王爷的贴身随从呢。”
“煊儿的贴身随从啊?”虚弱的馨文长公主略有些失望,“这么好的孩子,娘还想留他在府里来长住呢。”
麦朝义听了,笑着道:“你既如此喜爱这孩子,不如让他跟鹏飞结拜为兄弟,平日里也好经常走动走动。”
说完,他看着赵煊,道:“不知五王爷是否愿意让我信国公府攀结呢?”麦朝义这么说,其实是有私心的,花似锦医术这么了得,他若是能把他笼络过来,万一日后馨文长公主身子旧疾又犯,花似锦也好全力以赴地施救。
赵煊看了花似锦一眼,笑道:“这要看他自己的意思,本王可没束缚着他。”
于是乎,几双眼睛齐刷刷地聚集在花似锦身上。花似锦心里盘算着:他一个地位卑微的小奴才,却去跟信国公府的长子、馨文长公主的儿子、兵部尚书大人麦鹏飞结拜为兄弟,这、这是不是太扯了?
麦鹏飞却倏地一把拉起花似锦,笑着对赵煊说:“既然你都没意见了,那么我就跟花兄弟结拜吧。”
花似锦虽有点儿惶恐,但她还是心中一喜,却故意推托道:“使不得使不得,奴才和麦大人身份差别悬殊,奴才绝不敢高攀。”
麦鹏飞道:“无妨,咱们可以让五王爷放人,以后你就住到咱家来,家里会把你当少爷对待。”若是花似锦住到家里来,万一母亲以后再犯病,他就不用再担忧了。
“咳咳。”赵煊假意咳嗽起来,他不大高兴地看着麦鹏飞,道:“你倒是计划得真好,可是你问过我意见了吗?”
麦鹏飞于是一本正经地问他:“那么五王爷你同意了吗?”
赵煊微笑着,他拒绝起别人来,毫无生硬感,“你可以和我的奴才结拜兄弟,可我的奴才却不可以离开德王府!”
“这是为何?”麦鹏飞问。
赵煊笑道:“花似锦可是我花钱买来的,签了十年活契的!”
“多少钱?我把花兄弟赎过来。或者给你换一个人侍候。”麦鹏飞也真是个死磕分子。
赵煊道:“本王用顺手了,多少钱都不换。”
“太不够意思了!”麦鹏飞心想,这家伙也忒小气了,好歹表兄弟一场,连个奴才都不肯给。
赵煊摇摇头,道:“不是本王不够意思,本王只是替花似锦把他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罢了。不信你问问他自己,是否愿意住到信国公府来?”
谁说她不愿意住进信国公府的!她一万个愿意!
可恶的五王爷赵煊,竟然一句话堵掉了她奔往幸福的路。这也太专横霸道了吧,居然无耻地替她发声,还替她推掉麦家的一番好意。
试想想,既然能在信国公府当少爷享清福,她何必窝在德王府当奴才做苦力呢?
但是,她却不能推翻赵煊的说法,她还必须顺着他的说法,不然往后的日子,他定然会让她吃不完兜着走。
花似锦见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都在等自己的一句话,她被剥夺了当少爷的福利,心里虽然有如一千万头***奔过,但面上却不得不温驯地配合着赵煊:“五王爷说的对,奴才还是想着侍候五王爷,不想进信国公府,多谢信国公与麦大人的抬爱。”
信国公见状,忙说:“也罢,那就结拜为兄弟吧。”
当下叫仆人火速搬来香案,临时置办了丰盛的供品,麦鹏飞和花似锦两人洗了手,一起拈香祭拜上苍,昭告两人结拜为异姓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