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兰茞风尘仆仆的回来,见她倒在案前,头低下枕着一本书。
“这是怎么了?竟然闲成这样。”把她的头枕在他腿上。
“也不出去转转。”
“去了。”
“读读书也好,我的书还不够你读的。”
“读了。”
“也就是闲极了。”
她懒洋洋的揉着眼睛。
他抱起她去汤池沐浴,水雾缭绕,她黏在他身上,心里道:“你怎么了,这样没出息了。从来没有离了谁就不行的啊。”
晌午的太阳刚下去些,房里已经拉上了帐子,里面两具白嫩身子交叠在一起。
她伏在他身上,正两只胳膊软软的搂着他脖子,乱吻着,口中吐着气,发出嘤嘤呢语。
他笑道:“陪你玩了多久了,你怎么还是不会,傻丫头。”
“你讨厌。”
“是你非要主动的。”
她散着头发,脸羞的红彤彤的,看得他心痒难耐,一翻身搂在身下要闹起来。
她不甘心,又压到他身上。
“小丫头,又自不量力。”
“少小瞧人。”她贴上嘴唇吻起来,很快床帐摇曳,花枝乱颤,娇吟深喘不绝。
“兰茞。”兴极时她叫出来。
他爱死了,搂得更紧。
“再叫一声,我喜欢。”接着更狂风骤雨起来。
她克制不住,不断的唤他的名字,要他更欢喜。
两人缠绵不绝,比平日更甚,直到精疲力竭,抱着双双睡去。
到了后半夜,熟睡的两人被外面一阵喧闹吵醒。
“怎么了?”他慵懒的问道,知道是什么事。
“大人,公子回来了。”
“夜里就回来了。”
两人穿了衣服出去,孟延宗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见到兰茞还是讪讪的叫了声姑父。孟延宗见到站在兰茞身后的她。她住在他房里,头发散乱,早不是女儿时光景。怎么就是不信?
“黛兰,你怎么在这儿。”
“你都看见了,还问什么呢?”
孟延宗愣了一下。
“郁兰茞,你个禽兽!”
那母女两个拦住野兽一样的夫君女婿。
“拉回房里去,三更半夜。”兰茞淡淡的回房去了。她看了孟延宗一眼,心里说不出滋味,什么都没有,既不伤心,也不快乐,好像他谁都不是了。
西院一夜也没消停,隐隐听到孟延宗的喊叫声。
他把她搂在怀里,道:“睡不着了。”
“没有啊。”迷迷糊糊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他一走,孟延宗就来了。
丫鬟警惕道:“姑娘,公子来了。”
她刚梳洗完,到前厅坐下。
见孟延宗两眼通红,昨夜一眼都没睡?
她虽然一直在人前极力收敛,也盖不住面带春色的新妇模样。孟延宗想起昨日他姑父也是远行归来,又是那样光景,夜里定然春宵无疑。
孟延宗现在不似昨夜想杀人,而是想自杀。自己为什么当初没做出事来,闹得热闹,最后手都没有牵过她的,全成全了别人。
“你……是为了我。”
“不是的。”她想也没有就脱口而出。
孟延宗憔悴的脸上一副难以置信。
“你不要和我赌气了。我带你走,无论如何我也要带你走。”
她淡淡道:“那你妻子怎么办?”
见他不做声,她道:“和你说笑的,我是我自己的,我要走也是自己走,不不需要任何人。”
“那你为什么和他在一起。”
黛兰摸着那小猫,想了想道:“和他在一起也没什么的。”
“你是不是早就喜欢他了。”
“你胡说什么?”她感到自己的语气很虚心,不是的,自己没有的。
孟延宗沮丧道:“我早该想到的。之前我已经有点怀疑,但觉得是自己太敏感。你怎么会喜欢他?我只是没有想到,他一直清心寡欲的样子,竟然也会对你有非分之想。”看见窗口的文殊兰,道:“可不是吗?我真是傻,他没事就要收拾这花,原来是睹物思人。”
黛兰朝那花看了看,他是因为她才种的这花吗?
“可你和他是不会有结果的。当初我和你商量,你说什么也不答应和惜怜一起。你怎么忍得下给他做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