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有,我只是精通黎薰毒理,家里根本没有那东西。”
他不信,面目狰狞。那时候他已经和甄家小姐成了婚,是皇上赐婚。
一日趁着夫人出门,大中午他闯进她房里意图不轨。她一脚踢出老远。
他捂着胸口,恶狠狠道:“□□,你能和他睡,怎么就不能和我睡。我还和你订过亲。”
萱孜不语,她生平第一次知道,厚颜无耻至极,是让人无言以对的。
她心生一计,拔出根银簪子,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他合谷穴一刺。
他捂着手道:“你干什么?”
她媚笑道:“没有解药,不出十日,你定口眼流脓,全身溃烂而死。”
他掐住她脖子,大惊失色道:“贱*人,你敢害我!你有这手段,不趁床上杀了他,竟然用到我头上。”
她媚态横生道:“你夫人在,你到我房里多有不便,夜里三更以后,你到西屋去。我自然给你解药。服过十日,就可痊愈。”
肖恪贞转怒为喜,笑道:“一言为定。我定不辜负你。”
肖恪贞一出门,萱孜瘫倒在地,难怪他瞧不上她,竟然看上这样的禽兽不如之人,她自己都没脸。
她在肖恪贞小姨子甄怀娥的晚饭里下了药,等甄怀娥晕的死狗一样,从后面花园挪到西屋去。她收了屋子的火烛,量肖恪贞也不敢点灯,又潜回甄怀娥房里假装她睡下。
夜里肖恪贞抹黑进到房里,伸手不见五指,只听见床上有女子熟睡之声。
“小娼妇,自己先睡了。”
说着迫不及待脱衣上床,胡乱轻薄起来。
任凭他如何行事,身下人就是昏睡不醒。肖恪贞自觉扫兴,但想起已经先让许荇芳尝了滋味,心中不甘,又几番乱弄才罢。
萱孜估摸那边也该完了事,悄悄爬窗出去,听屋里没了动静,蹑手蹑脚进去,肖恪贞已然走了。她悄悄燃了根蜡烛,见甄怀娥赤身裸体在床上,四仰八叉的呼呼大睡,知道两人定然成了事,依旧悄悄把人送回房去。第二日甄怀娥到快中午才醒,自觉身乏体倦,只是她虽然恶毒啧舌,却是心智蠢笨,也不朝别处想。
肖恪贞到萱孜房里,笑嘻嘻道:“你一直睡什么?”
“我若清醒,也就没有脸那样做了。”
他涎皮赖脸道:“那解药呢?说好了。”
她取出一枚丸药给他,他看了看道:“你别骗我。”
她笑道:“骗你还要给你便宜吗?”
他服下,靠近她道:“你睡了,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意思。”
她“哼”了一声道:“都给你一个人乐还不行?”
说完推出门去,开着一条缝道:“他可是……你别处处不及人。”
说着哐啷关了门。肖恪贞隔着房门道:“小贱人,你看我弄不死你。”
萱孜靠在门上,听到这句心里颤了一下。许荇芳也和她说过,感觉一点都不同。那家伙早忘了她吧,没准正悠闲自在的和人携妓游玩。
萱孜怕甄怀娥有所觉察,便改为隔几日才叫肖恪贞去。肖恪贞连服了十丸她给的解药,越发神清气爽。她阴深的笑着看他吃下那断子绝孙的补药。
萱孜急于和表妹脱身,可她知道肖恪贞不可能给她活路。
想到此时此刻他正悠哉悠哉的不知道在哪个舞榭歌楼,拥着美人喝酒听曲,要么就是携妓游湖,就生气。虽然他没有理由非要管她,她还是想再欠他一次。尤其现在她发现怀了他的孩子。
最后的机会就是不复存在的《毒鉴》。她以默写《毒鉴》为由搬了出去,离了深宅大院,逃跑易如反掌。
☆、第 101 章
肖恪贞知道萱孜逃跑,向皇上进言,说她是精通妖术的魔女。满城都是她的画像,逃也逃不掉。这样一来,她真的不敢去找他了。
要命的是她已经大了肚子,躲掉了追兵,却被人瞧见。肖恪贞不要脸的以为是他的骨肉,惧怕夫人知道,定要一尸两命,斩草除根。
眼看要临盆,她扛到最后还是要表妹去找了他。她不想连累他,不过想想他也不会这么没能耐,轻而易举就被连累了。
他赶到的时候她正躲在废弃的破庙里,粗布麻衣,蓬头垢面,周身都是茅草。人浮肿了,最要命是带着个大肚子。他神色里一点憎恶鄙夷都没有,过去抱起来就走。她当时觉得,就凭这一点,她该感激他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