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还死不认账,你女儿是白粲的种。”
建令仪听了吓得面如土色,素节此刻想起白粲往日的情形,也心下怀疑,到她母亲跟前开口道:“娘……”
“住口,你个死丫头,你自己也想着自己是野种不成?”
此刻白粲也赶来,心中大骂黎王不守信誉,生平第一次他这样在意信誉。
慕辰得到消息,此事关系重大,特派御史督办。
任氏宗族讲道当年建氏和白粲有染,建氏身怀六甲时正值安国侯出外公干。白粲收买太医改了脉象,后杀人灭口。现今,太医已死,当年跟随太医的医童还在,可来对峙。
人证已有,无证不明。慕辰下旨特许开馆取骨。这些日子素节早已身心俱疲,颤颤巍巍把血滴到骨头上,见血没有渗进骨头,一头晕过去。
建令仪终于撑不住,嗷嚎大哭。
御史向白粲道:“白侍郎,您看怎么办?”
白粲在堂下坐着,笑道:“素节便是我的女儿,又如何?”
御史冷笑道:“白侍郎还真是敢作敢为。”又向任表正道:“侯爷,可有话要说。”
任表正此刻也要疑惑自己是不是他父亲亲生的。
“她们做出此等龌龊之事,天理不容,全听圣上裁夺!我至此同她们恩断情绝,即便要把她们千刀万剐,五马分尸也绝不求情!”
建令仪听了,骂道:“好你个不孝子,亏我生你养你一场。”
“你做出如此不知廉耻的事,连我也要受牵累,我如何管得了你?”
白粲三个被下狱等待发落。不久之后慕辰又下旨,要任表正也要验亲。任表正吓得魂不附体,整日对着他老父的遗像,一会儿看自己像,一会儿看自己不像。又想着他父亲只他这一个儿子,没准是他父亲不能有子嗣,自己真的是野种也说不定。
心里叫苦,把她母亲骂得体无完肤。心想你自己偷人也便罢了,何故又不要脸生下孩子来,害苦了儿女。
验明了正身,任表正的确是已故安国侯亲生。任表正重获新生,虽然母亲做出丑事来,但安国侯只他一子,爵位仍旧他来继承。
只是白粲三个,犯下如此败德丧伦之事,按过往常例,砍头自尽已经是皇恩浩荡了,免不得要五马分尸或千刀万剐。慕辰却出乎意料,革了白粲中书侍郎,仍旧留崇华按察使,在原职不提。建令仪革了诰命之衔,和素节赶出安国侯府。
雪蔷将一把艾色花屑放进紫蓝色的药水里,呲呲的冒出气泡。
“圣上是怎么想的呢?”
芷郁倚在门框上,看着她在配药,笑道:“他不希望我活的太舒服了。”
☆、第 110 章
芷郁上表朝廷,要封雪蔷为正室王妃。封妃的圣旨和王妃印玺很快送到宁楚。
他势必要把封妃的大典大办。彝台按他的示意预算,花费金银不计其数。雪蔷没有那种“女人一辈子就一次,一定要对得起自己”的想法,于她不过一个仪式,不太寒酸也就罢了,耗费那么多钱一点不值得。
一天夜里就寝,雪蔷道:“我不想那么多钱,买个虚热闹一点不值得。”
他一如既往含情脉脉道:“为了你,多少都值得。”
第一次,她听他这样讲理智多于感动。
“可是我不想,我舍不得那么多的钱。”
“有钱不花做什么?”他说的如此理直气壮。
“可是也不能那样乱花。”
他一副不可动摇的样子。雪蔷无奈的叹气。这家伙要铺三十里红绸子,雪蔷感到那不是绸子,是自己的鲜血。每日见到那么多的花销,她不敢看账本,坚决不看。
一日她和他讲:“我的心在滴血。”
他笑嘻嘻的对女儿道:“你看你娘,这样守财奴一样。”
玄薇道:“千金散尽还复来。”
“从小就这样奢靡,长大了怎么得了?”
玄薇道:“娘该感激才对,父王如此宠爱。”这小大人的言辞,雪蔷听了惊呆了。
女儿又幽幽道:“爹若是马马虎虎,娘又觉得不在意你了。”
“这是什么话?”
“小源也是这么说。”
雪蔷平复了惊讶的心情,大儿子和二儿子刚打完架,正在怄气,三儿子和雪茸在逗小儿子玩,女儿骑在他肩膀上摘树上的海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