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你的作为。”
“为了你破例无妨。你来这么多日子,什么都不向我要。”
雪蔷笑嘻嘻道:“你要是非要谢我,我却有一件极其想要的,不知道你肯不肯给我。”
“小家伙,只要我能给的,随你拿去。”
“真的?”
“真的。”
“可我要的极为贵重。”
“什么?就是天上的月亮我搬了梯子给你摘下来。”
“这是你说的。”
“我说的,你说啊。我倒是好奇什么这样贵重。”
“我想……”雪蔷抬起头,两眼放光的望着他,害羞道:“我想以后叫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
“我能叫你芷郁吗?不要叫王爷,那样好像隔着什么。”
芷郁听了,心都化了,搂在怀里道:“我的小家伙,我的名字哪里有这样贵重,当得起你这样珍重。”
“在我眼里就是有。那你是答应了。”
“只要你喜欢。”
“要是习惯了,在别人面前也叫了,你会不会生气?”
“随意你在人前怎么叫我。反正你是我的人,有什么妨碍。”
她开心的朝他嘴唇上一吻,好像是自己的白绒绒爱宠。
芷郁想起那夜她醉了,叫他的名字,醉骨销魂的滋味。
伏在她耳旁,魅惑道:“我的名字,你不是早就大着胆子叫过了。”
“我什么时候叫过?才没有。”
“就是有,那夜你醉了……”
雪蔷听了羞红了脸。
“今夜随你怎么叫,我喜欢死了。”
两人缠绵了一夜,早晨他依旧静静的看着她,等着她醒来。
她睁开眼睛,懒洋洋的窝在他怀里撒娇。
他摸着她的尻骨道:“藏在哪了。”
“什么?”
“尾巴。”
“哪有尾巴。”
“你的狐狸尾巴呢,怎么一直藏着。你这只小狐狸,把我的魂勾走。”
☆、第 17 章
任素节和太子的婚事没有得到英宗的恩准。这桩似乎板上钉钉的姻缘现看来希望不大。
对于皇上反对太子娶皇后的外甥女的原因,绝大多数人支持皇帝对于皇后的感情更加冷漠。甚至有人认为,太子的地位也受到威胁。
希望落空,伤心难过的人群里除了任家母女,皇后,太子。也有雪蔷一个。以为任素节嫁给了太子,芷郁也断了对她的念想。现在他们又这样的好,自己更有希望。雪蔷很欣喜了一阵,感叹红药说的不错,自己果真是命好,老天爷也帮忙。
现在,真是大喜转大悲。做不了太子妃,最尊贵的就是黎王妃,那母女两个自然盯准了不放。他又从小喜欢任素节。
虽然她从不提这件事,一切如常的样子,夜里却睡不着。在他怀里又不敢太动弹,怕他知道她的心思。有时候睡着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见他娶了任素节,自己被逐出王府。
他对她还是一样,两个人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但她知道,他的心思一定也不同。下人们暗中也一定在议论。她非常压抑,好像要喘不过气来。
这些日子衙门里事多,雪蔷疲惫的回到房里,心想今日总是都妥帖了,明日总管能歇一歇。
丫鬟进来道:“任夫人带着大小姐来了,王爷去接,叫姑娘不用等他了。”
雪蔷听完心落到冰窟窿里,到底还是来了。越是这个时候越是故作镇定。
“几时来的。”
“晌午就到了,任老太太请王爷过去家宴了。”
“奥。”
夜里他才回来,好在照旧还来她房里。他以为她睡着了,更可能他知道她只是装睡。
“说德绍天气坏,不如咱们宁楚冬暖夏凉的。人老了,这才入秋就觉着腿脚酸疼,搬到宁楚住,眼见着就浑身舒坦。”小太监八童故意细着嗓子,学建令仪讲话。
“以前怎么说的,王爷是我亲外甥,德绍是家,宁楚也是家,又不是外人。”丫鬟春酒也学着样子,又道:“咱们王爷又不是皇后生的,谁是她外甥,好不要脸。”
“昨日又是这样说的,说官邸老房子年久失修,想要带着女儿搬进王府里住,反正又不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