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要哭,把头埋在她颈窝里。
她伸手摸着他消瘦清癯的脸,心疼死了。
“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他道:“你说呢?”吻了她一下道:“你走这些日子,我不管做什么都要想你。”
“你知道吗?我当时多想见你,他们说你要杀我,我一点都不怕,我怎么一点都不怕。我不想要你以为我骗了你,不想你伤心一辈子。我在外面想着,你恼恨我,一定要找别的女人,想着我就想死。可是我想,如果你没有那样在乎我,你又喜欢上别的女人,那样你就不会痛苦了。只要你不会受苦,我就什么都不在乎了。要是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宁可你喜欢上别人,只要你快乐,不要因为我痛苦。”
“傻丫头,我怎么会喜欢别人?没有人可以取代你。”
雪蔷顿了顿,然后落寞的道:“她们都告诉我了,我走以后你已经找过别的女人了。”
“不要听人胡说,我从来没有找过别的女人!”
“你不用瞒我,我都知道,我并没有怪你。”
芷郁真的急了,道:“到底是谁在造谣。我若做过对不起你的事,要我不得好死。”
“不许胡说。我不要你死,你死我也不活了。”
“我是认真的。我确实到一个乐女房里去过,那时候想你想得狠了。我知道没有人能代替你,可是哪怕能有一时半刻,要我恍惚以为你还在我身边。”
他只说到去过女孩房里,她心里腾的一股火冒起来。其实根本没有人有胆量告诉她黎王找过别人,那些话都是她编了诓他的,没曾想真的诓出来。
“你是说,你和她已经什么都做了。”话没说完忍不住呜呜大哭起来。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只是要她亲了几下就走了,和你一点相似也没有。”
“你骗我,都到了床上,你会什么都没有。我难道会不知道你,你……”
说不下去,转过身,蒙上被子呜呜的大哭。
芷郁真的无计可施,他遇到今生最大的难题。一边安抚,一边把来龙去脉解释给她听,虽然知道她不会信,但是他努力要她信。不知道哪个千刀万剐的奴才敢把这件事告诉她,日后一定要查实,就是安和,他也能把他千刀万剐了才解气。
过后他明白,自己枉开疆拓土、勾心斗角这些年,对付女人却是没有经验,今天的事简直是傻子,就应该矢口否认,什么都不承认。
安抚了半天,雪蔷哭道:“你还亲了她,还要她亲你。”又呜呜起来。
“只是贴了下嘴唇,没有别的。”
她腾的转过身,扑到他身上,朝他脸上乱亲起来,昭示这是她一个人的特权。
“不许别的人亲你,你竟被别人亲过了。”
“好了好了,以后只有你能亲我。”
又安抚了好一阵,雪蔷才不闹了。两人又缠绵百转,缱绻恩爱起来。
他就是不舍得放下那朵白娇花。越看越爱,越爱越止不住。
帐子难得停下,不多久又摇起来,已不知又过了多久,他总算有暂告一段的意思。
刚被他濡润过,说话的声音都是软若无骨,娇滴滴。
“够了吗?”
“还不够。我还想要。”
“带我去汤池洗洗,到那里你再……”
他起身要抱她出去,一朵如冰似玉,冰清玉洁的白娇花在眼前。让他过了好几次身子,娇软无力,半睁着眼睛,飘忽迷离,嘴角微微笑着,含情脉脉的看着他。望之千娇百媚,媚态横生。他又把持不住,抱住又癫狂了一会儿,才抱着去沐浴。
浴室里雾气缭绕,池水上开着一朵并蒂白荷花,相拥相吻。
她长长的头发飘在水面,好像华亮的绸缎,轻轻飘荡。冰肌玉骨,秋水为眸,如冰似玉的身子好似出水白荷花苞。一双眼睛明澈又迷离,看得他心醉神痴。
“你好美,我爱死了。怎么可以这样美。”
她眉黛微蹙,吐气如兰,软若无骨摊靠在他身上。
“芷郁,不要这样,会把你的身子弄坏的。”
“我自由分寸,小家伙,为什么我要多少,你都可以给我。”
“我给不了,我真的受不住了。”
“乖,我知道你还余勇可贾,不用怕掏空了我。我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