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七夜,整整的七天七夜,闰麒麟兄妹俩吃不下睡不好,无心上学无心念书,带着如儿和雪儿脚不点地的、在跨院和自己的住房之间来回跑,好担心他们救助的人挨不过生死线。
啊——
好难熬的七天七夜,整个闰府都被拖累得快要崩溃了,可切岩仍然双眼紧闭,牙关紧咬!
切岩他除了胸膛里的心脏还有微弱地跳动外,其他的、就再没有一点生的迹象了。
所有的郎中都束手无策,摇着头坚决不肯再开药方,不管闰府如何挽留,背起药箱叹着气就都离开了闰府。
老总管站在灶台前,煎着郎中留下的最后一剂药,低声哭泣了。
哭泣他的小主人难道就这样要逝去了?那么他回国后,他该如何去面对他的王?他这个做臣子的护主不力啊!
而坐镇闰府的闰夫人,她知道事情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所以她就觉得她这个做主人的、就应该把最坏的结果考虑好。
所以她就没有去到跨院去安慰那个伤心欲绝的老总管,而是悄悄地吩咐闰府的总管,要他去购买白纱和棺椁,她要为住在她家中的客人准备后事了。
整个闰府都笼罩在了悲哀中。
闰乌凰的脸上尽是愁容。
闰乌凰自从把切岩救回闰府后,总以为他能活,可现在却要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死。
闰乌凰的心中难过极了却束手无策,就叹着气跑回她的闺房,坐进桌案里杵着下巴去自生自气,恨自己不是郎中,不然,她不就可以开方救人了?
正气着,突然听到一阵“嘶嘶”声向她飘过来,她定睛一看——
原来是她救过的菜花蛇来到了她的屋。
闰乌凰一看到菜花蛇就心中不悦,就绷起脸对菜花蛇责备道:“小菜蛇,我不是让你远离民居吗?你怎么又来到了庄子里?你就不怕你再次被人捉了去?抑或是你根本就对自己的生命不在意?”
菜花蛇弯下腰向闰乌凰施了一个礼,低下头小声道:“九公主救了小蛇全家的命,小蛇感恩不尽,小蛇怎还敢不听九公主的话,怎敢再来到人住的地方惹麻烦?”
“只是小蛇无意间听到在天上路过的飞鸟说,说九公主的客人被毒蛇咬伤,医治无效,眼看就要没命了。所以小蛇才壮着胆子来到闰家庄,想向九公主献一个救人的法子。”
闰乌凰一听,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紧着问,“怎么?你有救人的法子啊?你快讲啊,我急等着要用呢。”
菜花蛇闻言将头低得更低,怯怯道:“救人的法子就是……就是要用九公主你身上的血去做药引子,方可救你客人的命。”
“嗯?你说什么?你是说救人要用我的血来做药引?你没开玩笑吧?没开玩笑吧?!”
正文 第39章 用人血做药引
想救人却无良策的闰乌凰,原以为菜花蛇会说出甚样救人的好法子,没想到它却说她的鲜血是药引,一下子就把她给惊住了。
闰乌凰并不是舍不得她身上的血,她只是不相信菜花蛇说的话。
要知道切岩中的是蛇毒,且已深入骨髓,那么多好大夫开了那么多的除蛇毒的药都没有效,都束手无策,都逃之夭夭。
而她的血即不是灵丹,又不是妙药,凭什么菜花蛇就说她的血能够去蛇毒?它若不拿出有力的证据来,她凭什么要信它?
所以闰乌凰就一连串地逼问了菜花蛇好几个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把菜花蛇逼问得差一点就背过气去。
菜花蛇将身子缩进墙根角盘成一个圈,怯怯地望了闰乌凰一眼,怯怯道:“九公主,小蛇我和毒蛇虽不属一窝却属一科,我们都是蛇,所以我知道用甚样的法子可以除蛇毒。”
“而九公主身上的血虽然是人血,却和平常人的血有非常地不同,不然,九公主怎能听得懂我们动物的语言呢?所以九公主的血是可以救活那人的。”
“至于九公主的血与平常人的血有什么不同?恕小蛇不能讲,因为天机不可泄露。”
“总之九公主可以采一点指尖的血去试试,就算是不管用,也不伤那人的性命,也算是九公主对你的客人尽了心了不是吗?”
菜花蛇的话让闰乌凰茅塞顿开。
闰乌凰立刻道:“好,我这就去把我的血采了送给切岩喝。可我要采多少血才能管用呢?一碗可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