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能让我经受这二十多年的疯人苦?
祸根是他们种下的,而苦果却是你我在品尝,上天不公啊。
可这话韩太监却不能说出口,若说了,他就辜负先皇的重托了,他就是个罪人了!
现在,韩太监知道他的伪装已被宣看破,可他还得继续假装疯下去,若不然,他该如何回答宣的询问呢?难道让他去向宣承认他就是二十年后,送他走上断头台的那个人?
所以韩太监只好忍住心中的痛,假装听不懂宣的问,就要把他手中抓着的泥土送进嘴里去……
却被宣一脚、就踢到了他的心窝上。
宣伸出手,抓住韩太监散乱的白发,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
宣将他一双猩红的眼珠子,瞪向韩太监那双假装无神的眼睛,咬着后牙槽对韩太监阴森道:“韩公公,你就是这样来对待朕对你的信任吗?”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你竟是毁了朕对幼年的最后的一点美好回忆,朕刮你千刀万刀都不解恨啊!”
“但朕现在还不能让你死,朕得问你要一样最要命的东西,那就是老皇帝的传国玉玺。”
“朕相信老皇帝一定是将玉玺放在了你这里,若不然,你的装疯可就没有意义了!”
宣说着一松手,就将韩太监扔到了地上。
然后他就把他仇恨的眼睛望向天空,恨声道:“父皇啊父皇,你机关算尽,却没能算到朕在最危难的时候,竟然知道了玉玺的下落!”
“朕这就把玉玺拿到手,然后堂堂皇皇走出去,看谁敢不服朕的管?看你的灿还敢来杀朕?朕要把灿捆到你的灵柩前,让你看着他挨朕的千刀杀,万刀剐,朕要让你死不安稳呢!吕良……”
站在一旁看呆了的吕良听到喊,赶紧低头抱拳上前一步走,回应道:“皇上……”
宣扭转头厌恶地望了韩太监一眼,鄙夷道:“将这个腌臜阉人与朕捆到朕的枣树上,问他将玉玺藏到了哪里了?”
“他若回答了,你就给他一个痛快死,他若不回答,你就用你手中的钢刀在他身上到处划,划一下问一声,看是他的骨头硬,还是你手中的这把杀人的钢刀硬!”
“是,皇上!”
吕良应着,就把已被宣踢得半死的韩太监绑到枣树上,用刀尖在韩太监的胸脯上“嗞”地一下,就划开了一条口。
看到韩太监负疼睁开了他半昏的眼,他“嘿嘿”一笑,就开始了他对他的一刀一逼问,霎时间……
韩太监的身上犹如天女散花般、尽是血流如注的刀口。而从刀口中发出的、令人难以忍受的疼,疼得韩太监浑身颤抖,几乎昏厥。
韩太监实在忍受不了这刀刀割肉的痛苦了。
他就不再去装疯。
他就抬起他一直低垂着的头,用他哀伤的眼睛,望着一直都在用仇恨的眼睛瞪着他的宣,喊了一声:“小主子……”
正文 第411章 死也不叛主
韩太监用他哀伤的眼睛,望着一直都在用仇恨的眼睛瞪着他的宣,喊了声,“小主子,老奴我装疯,只不过是觉得伴君如伴虎,太危险,让我不想再伺候主子们,所以我才装了疯。”
“可老奴的手里却没有小主子所说的传国玉玺啊。”
“前些天吕总管不是带着人,把这个小院子挖了个底朝天了吗?若是有玉玺,还不早就挖出了,还如何等到现在让老奴再受这般苦?”
“再说了,老奴是何等卑贱的人,先皇如何会把传国玉玺交于老奴来保管?小主子若不信,小主子就再去搜,若是搜出玉玺来,小主子就把老奴拿刀剁成泥,老奴甘愿伏诛啊!”
宣听着,就用鼻子“哼”了一声响。
然后宣走上前,把他手中的宝剑指向韩太监的鼻尖,沉声道:“你这个老不死的贱奴才,你以为朕还会信你吗?你以为朕当初年幼,就不记得你是父皇的贴身太监了吗?真是笑话了。”
“你若不是父皇的亲信,而一直都对朕的母妃和外公有防范的父皇,如何会把你调来?如何会让你来服侍朕这个让父皇厌恶的皇儿呢?”
“父皇这样做,还不就是要把传国玉玺藏匿到朕的身边来,好让朕的亲人想不到?”
“还真就把那句‘越是最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的话用到了极致,让朕和母妃和外公百密一疏,让朕没有玉玺无法登上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