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老头!你要作死吗?”
忧仙的一声厉喝及时地止住了痴仙的话头。痴仙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这才意识到自己只图嘴痛快,差一点就坏了大事情!
痴仙被吓出了一身地冷汗,立刻将话锋一转,对切岩说出一句不疼不痒的话来,“切岩,既然红豆手钏还长在你的手腕上,那就说明九公主她还在你的心里有位置,切岩你是一个有情有意的好男人,我痴仙钦佩你。”
谁知道切岩一听到“好男人”这三个字,他原是忧郁的面容就愈加地忧郁了。而神思也就恍惚了起来。
切岩就忘记了身旁还有客人在,他折转身就走到闰乌凰的画像前,眼望着画像中的妻子落泪道:“凰儿,你在听我说话吗?凰儿我是你的夫,可我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却偏偏不在你身边,竟然让你被奸臣害了命,我后悔莫及啊!”
“可那个名叫痴仙的老神仙,他竟然说我是个好男人,这话让我好惭愧!”
“凰儿,我知道我不是个好男人,我更不配做丈夫。所以无论我如何思念你,我都不能够在梦中梦到你。凰儿你在怨我啊,所以你不愿来到我的梦里来。凰儿你让我的心好苦,好苦啊!”
切岩说到此,他原本隐藏在眼底的眼泪就无声地喷涌而出了。
稍时……
切岩摇了一摇头将涌出的眼泪吞进肚里,从怀中掏出一颗红豆用手掌托着,举到了闰乌凰的画像前。
切岩将饱含深情和思念的眼睛望向画像,喃喃道:“凰儿你看这红豆,它是你的神仙爹爹送我的,说是用你的眼泪化成的,他要我拿它做纪念,所以我就把它放在了我贴身的衣襟里。”
“我用我的心温暖着这颗用你的眼泪化成的红豆,也就是温暖着你,也就是温暖着我自己。待我在人间的责任完成后,我就带着这颗红豆,戴着手腕上的红豆手钏,将我对你的爱化作指路的明灯去寻你,我一定能在沉沉的地府里找到你,再也不和你分离!”
“凰儿你等着我,你一定要等着我,你要等着我来寻你啊!我的凰儿……”
切岩对闰乌凰的万般思念,让两个老神仙的心中满是泪水。
忧仙也控制不住要将实情告诉切岩了。
可忧仙并没像痴仙那样,直截了当地去对切岩说实情,而是走到闰乌凰的画像前一挥手……
正哀痛不止的切岩,突然就看到画像中他心心爱爱的妻子、她那乌黑的发髻间突然间就平添了一缕醒目的白发!
切岩顿时就万剑穿心了。就失声道:“啊!忧神仙你……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对我的凰儿这样呢?”
切岩被气得浑身颤抖,“呼”的一下,就瞪圆他锐利的君王眼,恨恨地望着作恶的忧仙,不再把他看作是可尊敬的长辈和上仙。
他立刻丢掉谦卑和和蔼,端出国君的架子,用君王的口吻对忧仙沉沉开口道:“忧神仙,这画像是凰儿唯一的遗像,是孤凭着记忆,花了几年的功夫,好容易才画成的!”
“虽不能说是栩栩如生吧?却也是她的真面容!”
“你怎能如此随意?竟然在她乌黑的发髻间添上一缕白发,做丑她的容颜!你走吧,孤的南诏国不再欢迎你。”
忧仙看到切岩竟然极不客气地赶他走,他苦笑了下,慢慢开口道:“切岩国君,你的这张画像只画出了九公主的美丽,却没画出九公主的苦难。”
“我这样添上一笔不是作恶,乃是还原真相。至于你能不能解我的这一笔之意,就看你的悟性如何了。”
忧仙话说完,就和痴仙一晃身,就消失在了空气中。
忧仙临走前留下的这句“能不能解这一笔之意”的说,就让切岩的心中顿生疑窦。切岩立刻就走到闰乌凰的画像前,仔细观看……
恍惚间,好像看到画中佳人似乎对他笑了一笑?
就让切岩的心中猛一震!眼泪就落了下来。
切岩就对着画像急急地问道:“凰儿你快告诉我,那位忧神仙他为什么,要在你的发髻间添上一缕白发呢?”
正文 第457章 雪妖驾到
时空回到中原。
被水淹过的中原大地一片喊杀声。
冥界瘟君最宠爱的大儿子——被瘟君封为春瘟的瘟神张元伯,脸露狰狞。
瘟神张元伯将他忽隐忽现的魔身悬浮在半空中,用他手中闪着寒光的蛇头三叉戟,扫荡着刺向他身体的长枪短剑,和一队身穿防瘟服的凡人军队的厮杀,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