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团破布来,递给坐在闰乌凰身边的他同伙,对他道:“哥,快些堵上这小妮子的嘴,别让她再有机会再喊叫,她那“叽喳”声又尖又高,烦死我了。”
而后闰乌凰的就嘴被堵上了。
那赶车的人贩子觉得耳根子清净了,他一扬鞭,就赶着马车载着他们三人就快速地、朝着远方飞去了。
马车在崎岖的山路上颠颠簸簸地走,不知走了多少个时辰,直走得人困马乏了,马车才在一条小溪边停了下来。
赶车的人贩子从马车上跳下地,走到小溪边洗了一把脸,捧起溪水喝了几口后,就从后腰里取下一个皮囊放进小溪里,汲满水,然后走回马车跳上车,“驾”的一声,就驱动了马车。
赶车的人贩子将皮囊递给一直坐在车厢里看守闰乌凰的、他的同伙,对他道:“哥,这条小溪里的水挺甜挺解渴,你先喝一口解解乏,待会儿到了县里卖了那女娃,我哥俩就去下馆子。”
被唤做“哥”的那个人贩子,接过同伙的皮囊子喝了几口水,闷着头想了一下……
就对在前面赶车的同伙道:“二狗子,咱哥俩今天这趟活干得可是有点累,哥都累伤了神。”
“先不说雇车花的那些钱和现在赶路的辛苦,就说踩点和蹲守,那几天几夜都熬着不能睡觉的辛苦,也不是一般二般人能够承受的了的。”
“所以等会儿见了高金凤那老女人交货时,咱可得多多地向她要点钱,不然咱可就自己对不起自己了。”
被唤作二狗子的人贩子一听到同伙说要向高金凤多要钱,他当然是没有意见啦。
他就高兴地回他道:“那是。那是得要向她多要一点钱。那高金凤那么有钱,咱多要一点她也不会介意的,更何况咱替她办了别人办不到的大事呢?她一定不会吝啬的。”
然后他就开始琢磨着该向高金凤要多少钱为好呢?突然间……
他想到了什么?
他就扭转头去瞧闰乌凰的额头,看到闰乌凰脸色苍白额头冒血,他就有点担心地询问他同伙,“哥,你瞧这小妮子的头被磕得太伤了,也许以后会落疤?”
“待到交货时,那高金凤她会不会不添钱,反而以此为借口,而往下去压咱的价?若是她压了咱的价,那咱还把不把人卖给她呢?”
正文 第91章 病中被拐卖(三)
“什么?你担心她会压了咱的价?兄弟,你过虑了。”
那被唤作哥的同伙说到此“嘿嘿”一笑,就安慰他的同伙道:“她不会就压咱的价,她也不敢压。在这方圆几百里,谁不知道咱哥俩那可是有仇必报的主?谁敢惹咱啊?”
“更何况满县城的人都嫌她脾气古怪不和她来往,她若得罪了咱,她还到哪里去找能任她使唤的婢女呢?她是有求于咱呢,所以她是不会压价的。”
“那倒也是呢。”
二狗子不再担心了,也就不再多说话,他就闷着头去赶他的车。可没多久,他就觉得这路是越走越漫长。
二狗子想用聊天来驱赶路上的寂寞,所以他就一边赶车,一边对坐在他身后的他的同伙开口道:“哎,哥,你说,那高金凤老得都勾腰驼背了,可她怎么还天天穿着新娘的衣裳,不知羞臊地在人前人后的晃啊晃?”
“她还一看见漂亮的后生,她就张着她抹得血红的大嘴喊老公,抓着人家就往屋里拉,笑死人了,难道她是花痴吗?可我咋看她也不像啊,我总觉得她的眼睛后面有眼睛,我每次见到她我都觉得瘆得慌。”
“你有这种感觉就对了。”
被二狗子唤做“哥”的人贩子伸了伸他坐麻了的腿,在脸上摆出一个天下事我尽知的表情,对二狗子悠悠开口道:“那老女人高金凤她哪里是什么花痴啊,她正常的很。”
“她只不过是在新婚之夜,她在洞房里还没被她男人掀盖头,她就被男人给抛弃了,她心中过不去那道坎,所以她才装疯卖傻的糊弄人。她是瞅机会要报复那些花心的男人呢,你可不要为了你那根骚棍子而去招惹她。”
二狗子一听,就张开大嘴狼嚎道:“我去招惹她?靠!我还没骚到是个母猪就爬背的份,我怎会就去招惹她?我可是要吃嫩草的!”
二狗子说完这些后,心中还是不舒服,总觉得他还是没有向他的同伙说清楚他对女人的挑剔,所以他就昂起脑袋喊起了冤,“老大啊,还亏你是我的哥,你怎就这样小瞧我?怎就觉得我是酸冷不忌啊?老天爷——我冤啊——我活不起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