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卤水我也是按照比例来放的,没有毒性啊,又怎会毒害主母呢?请主母明查啊!”
这话,让那老女人高金凤听得心中非常不舒服!
高金凤就咬着牙巴骨暗暗道:怎么?这个小贱婢竟然敢和老娘我论起是非来了?这还了得?看来老娘我非得杀杀她的锐气不可呢,不然,她岂不要在我的家里反了天?
高金凤想到此立刻就眼冒青烟,“嗷”的一声怪叫,道:“哎哟嗬——不知死活的小贱婢你犟嘴,你竟然敢和老娘我犟嘴!”
“你还竟然胆大包天敢偷嘴,居然在老娘我的厨房里,先就吃了老娘我的嫩豆花!你气死老娘了,看老娘我不打烂你的嘴!”
她话说着就抬起手,对着闰乌凰的脸“啪啪”就是几耳光。
她直打得闰乌凰眼冒金星嘴角淌了血,却仍然觉得不解气,她又拔出已经戴到了头上的银簪,又一次要往闰乌凰的身上扎!
就在这时候……
只见七斤仔端了一碗蛋羹冲进来,笑嘻嘻地向高金凤施了一个礼,劝说道:“主母请息怒,气大伤身伤容貌!千万不要为了这个小婢女气坏了您的身子,毁了您的美容,让你全县第一美女的颜值掉分啊,那不值当的。”
“主母您看,这是七斤我为您做的蛋羹您尝尝,这蛋羹又营养又滑嫩、和豆花的口感差不多,它没有卤水,它是绝对不苦的。”
可高金凤却对他厉声怒骂道:“小杂种你与我滚到一边去!你是不是皮子痒了也想来挨揍?你竟敢为了这个小贱婢,来挡老娘我的横!你若再杵在这里不滚出老娘我的屋,等老娘收拾完了这个小贱婢,老娘就来收拾你!”
然而挨了骂的七斤仔并没有退出高金凤的屋。
七斤仔低下头,声音轻轻地对高金凤劝说道:“主母您花了一贯钱和一坛好酒,才买下了这个小婢女,好贵哟!您若是把她打坏了,您不就亏了?您把她交给我,我去调教她,用不了几天,我就可以让她学会该怎样守规矩和伺候您,这样岂不更好吗?”
一句话,就浇灭了高金凤的胸中火。
高金凤放下了她打人的手,横着眉,接过七斤仔端来的蛋羹吃了一口,说道:“味道不错,挺可口,还是七斤小儿你会孝敬我,不枉老娘我疼你。”
然后她抬起腿一脚,就踹到闰乌凰的身上,骂了声,“小贱婢滚出去,别在我眼前碍我眼,滚慢了我就再踢你!”
她看到闰乌凰连滚带爬地走出了她的屋,她就又恶恶地在屋内继续吼她道:“小贱婢你快向七斤仔去学厨艺,老娘我可不会白养你!你下次若是再把豆花做苦了,老娘我就让你的头上开出豆花来!”
逃离了高金凤的屋的闰乌凰,流着泪快着步跑回后院厨房,拿起工具,刚要重新再去做豆花……
就听耳旁有人轻声对她道:“王凰,别做了,你那豆花没问题。是主母她一夜没睡觉嘴巴苦,所以她就认为是豆花苦,她是把你错怪了。”
闰乌凰听到声音一扭头,原来是七斤仔站在她身后,正用一双关切的眼睛在望着她。
闰乌凰听到七斤仔说她的豆花没问题,就让她的眼圈一热,一串不听话的眼泪,立刻就从眼眶里又滚了出来。
闰乌凰抽泣着对七斤仔道:“七斤哥,我也知道我做的豆花没问题,可主母她偏说我多放了卤水,说我想要毒害她!”
“她用银簪扎了我许多针,好疼啊,若不是你来救了我,我怕是要被她给扎死了,她的心怎就这样歹毒呢?”
正文 第96章 无奈暂做婢(四)
闰乌凰的问,让七斤仔听得叹息了一声,然后他就眼神抑郁地对闰乌凰开口道:“我刚来时,我也不知道被她扎了多少针?扎得我都想寻死。可我父亲卖我时和她签的是连坐契,若是我寻死了或是逃跑了,我父亲是要赔偿的!”
“我家赤贫,我母亲重病,为救母亲我父亲这才卖了我。所以我不能死也不能逃,我必须要在这里熬下去,因为我要为母亲尽孝道。不过后来我也理解她为什么会这样残忍了。”
闰乌凰听到七斤仔说他虽然挨了高金凤的打,可他却理解高金凤的残忍,这话就让闰乌凰迷惑了。
闰乌凰就不理解地对七斤仔询问道:“七斤哥,主母打了你你非但不恨她,你还说你理解她,难道说主母的残忍还会有原因?可她为什么这样残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