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摸几日郡主倒是越发爱缠着黄氏让她讲些与诸葛的往事。黄氏也是纵着她,平日里也爱与她相近,娇人了些的郡主有些不解的问到“为何他那时不说娶你后来又去求亲?”黄氏看了她一眼低声道“逼着我自个断舍离,他日便不会再想着那人了。”“可是难受?”那人皱紧了眉头,待她伸手抚平后才开口“夜夜笙箫,醉生梦死。”随即又笑笑“我二人尽是天纵之人,自是眼里容不进沙子,他宁愿看我难受一会也不愿我心里一直念着他人。”那人似是不在意般笑笑“自是了,他平日里看你与他人亲近些都不愿。”心里有些难过。她似是看出那人心里的难耐一般抚了抚她发顶柔声道“自会遇到真心待你之人。”
“月影姐。他可曾负过你?”看着那人一脸向往,她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过了晌又笑道“也不算是吧。只是许我游尽山林,还不曾兑现罢了。”那人倒是笑的一脸开朗“自是会的,这不算。”黄氏伸手点了那人额头一下,微凉的指尖点在温热的额头上倒也不掩她眼中宠溺,“你与伯言哪,尽说我了。”那人眼神暗淡一下随即又不在意的撇了撇嘴“他。我与他自是幼时便相知,我初见他,父王召他一家入朝,毕竟生于朝政自幼母妃便告知我们嫁娶都是牵扯着政事。母妃又集盛宠,父王自幼便疼惜我,也不躲着我,大抵也是想我寻个好夫君,又再者我一个姑娘家家知些政事也用不着也不拦我。便见着了他。”过了晌妨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笑道“有次我爬到树上,那些将相家的少主公子都急得不行,连着丫鬟乱成一团。只有他拿着竹简看了我一眼,云淡风轻的说了句“殿下若是能上去自是下的来。””说罢还仿着那人语气又说了一遍,乐不可遏。好不容易稳住了情绪,又开口“那时太小,等着看完他们洋相。便不知那个告了父王。”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父王大怒,自是不允他人管我。待久了,腿便麻了,当真就下不来了。谁知乘着月色看着站在树下,一副小老头的样子看着我沉声“还敢不敢了?””她仿佛是想起那时样子眯起了眼来嘴角不知何时已经勾起“又冷又饿,下面还有个讨债的。我便虚于应了他,他才将我弄了下了。平日里那般干净的人儿竟因为把我从树上弄下来搞得灰头土脸的,哼,敢威胁我。”黄氏呷了口茶笑道“你倒是不掩饰。”那人像是开了怀双颊泛红“毕竟他也是大家出身。谁知怎得竟倾心于他。结果第二天便有人来告状说是他去告了父王,我便寻了个由头去缠着他。待我气势汹汹地入了书房质问他,要是他不认我也信了,谁知我一个人在那边说了好些,他才抬头看我,嗯了一声。我倒是有些楞了,反倒小心问他为何如此,他也不掩饰说我太过娇蛮,怕是影响江东名誉。”黄氏揶揄道“所以你就以维护江东声誉缠上了他,嗯。”她也不掩饰的点了点头,随即又有些落寞,“本以为我二人心意相通谁知竟是我一人自作多情了。”。那人似是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她的青丝柔声道“没事了。没事了。”
那人一身素衣扣着暗红的虞姬人儿站在江边,身侧一位月白绣着杜丹的女子神情中倒有几分相似。倒是前面那人先开了口揶揄道“不气了?”那人眼中有些不舍还带了些疼惜“当初他送你来也不知是好是不好。”一身杜丹的郡主有些沉不住气了,眼中尽是怀念“谁叫你瞒了那么久。”那人也知她在撒娇伸手点了点她额头“若早些告诉你以你的性子不早就杀回去了。也妄了他一份苦心。”她有些不满的瞪着那人,那人也不介意的开口“今日他是来不了了。倘若多些时日...”话为说完便侧身看向她,只见原来娇蛮的江东郡主掩了掩眉间的落寞笑道“我信他。”那人点了点头似是对她的表现十分钟意,谁曾想身侧的人儿前两天还将屋子砸了个稀碎。
黄氏呷了口茶,从容地看着那人“不错自是他送你来的。那日我见了他,他对你自是有心只不过心性太傲。非要争个名头。我有法子护你,他自然愿做些什么回报我,我可不曾逼他。”那人气急了的吼道“你不曾心系江东是他。”她抬眼笑道“倒是长进了不少。那人也是希望你在我身侧学些什么保命。互利共赢。不过你在这一天他便不能全心侍主,所以明日你也不必太过期盼,假以时日他自会娶你。”那人怒视着眼含笑意的人儿,不明她怎能这般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