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相思枉断情_作者:南境南(34)

2018-10-05 南境南

  相思入骨枉断肠。

  你为我寸断肠,我许你一世荒。

  ☆、番外一,青雅

  番外一,青雅。

  我本是将相家子,不过家破人亡了,少时吃了不少苦头,也因曾经王权富贵而尝遍人间疾苦,被接回来时,也曾在哪戏班子里,虚与委蛇,委身人下,早就麻木了,像是枯草。荒凉。不知哪日,听义父叹惋,我知不过是在戏弄我罢了,倒也无碍。又不是没做过,那日那人一身兵甲,我有些想笑多搞笑,竟是相识。直到义父把我叫出去,看见了那人眼中的震惊,我还是那般顾盼君兮的为他斟酒,我知道他恼了,这大堂里就剩我二人,戏还是要演,即使已经恶心的都要吐了。不过是为了活下去什么不能干,谁又比谁更高贵。他捏住了我的手,指节泛白,眼里都是震怒,过了半晌才开了口“这就是你所谓更好的去处。”我不知怎的一口火气上来了,反正也挣不开笑着说了什么,只当是把他气走了。看着众人询问眼色,直到义父开口说是成了,我没由来的心口一痛,眼里酸涩。

  我知道他在窗下,所以放浪形骸,无所顾忌,连我自己都嫌我脏,不配。

  直到他在凉亭里看见我,直到那人血溅了我一脸,直到他抱住我,我才反应过来。想吐,他拍着我的背为我顺气,不知道怎么,眼泪都溢出来了,我摸着他的脸笑着说“我骗你啊,你怎么这么傻。”他看着我,明明是个武将却生的一副清风明月的样子,后来他带着我走了,兴许是什么山野乡间,他不曾逼迫我,我知道他屠了义父全家,活该。

  后来我发热了他日夜守着,明明一身血腥杀戮气,却孩子缘特别好,每日与那些孩子玩闹,像个孩子一样,明明恶名在外却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一日清风朗日,我抱着瑶琴,柳下抚琴,不远处那人收执酒杯嘴角含笑犹如旭日初阳,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后来后来后来,又成了那副样子,到也不觉得什么只是有些疼。挣扎挣扎有什用,还不是一样。

  直到遇到那人,明明一副病秧子的模样却总来想要保护谁,小孩子的脾气恶劣,身边却聚了那么多人,愿意为了他舍身,是不是有些不太公平。直到遇见那人,一身玄衣神色淡然除了遇到他以外极少见他有什么神态。明明是个武将却总是一副不善言辞的文弱书生的样子。直到那人将我换出来,那人眼色认真极了,记不真切说了些什么,至少自由了。后来有了名字,青雅,大抵是个好名字吧。

  我一人守着空府,偶时会遇见那人明明一身杀戮气却满眼里却都是疼惜,一个人守着这空府,喝着不知何时年月的酒,大抵是心空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相思入骨枉断情,不自知。

  ☆、番外二,吕奉先

  番外二吕奉先

  自幼习武,还算精湛,也没什么雄才大志。我知这天下动荡,世人皆辱我,那又怎样,那人不过贪财好色,却不至于黎明不安。兴许是自幼习武的原委,看不得那人受辱。

  初遇时那人眼中带着几分倔强几丝难堪却也不曾反抗,兴许有些气急了,想到他曾委身人下我就想发狂,看着他水雾弥漫的眸子些许不忍,春风罗幔,我问他要不要跟我走,他笑了,很好看。却不知为何心却揪了起来,他抬眼看我几分妖冶勾人,不必。兴许是调笑,记不清了大抵是这个意思。

  后来再见他,在王家,还是那副不平不淡的样子逆来顺受的表情,我知他不过是骗我,甘之若饴。

  再后来我于那人窗下,看他委身人下,眼角泛红,我心疼的想要发狂,我转身看着他所谓的义父,眼里全是血丝,我知道还不是时候。这天下还不能乱。

  直到那日我在长亭看见他,躲闪不及,他眼神里都是恐慌和畏惧,几分尴尬有几丝洒脱,那人强于他的时候,我大抵是疯了,去他妈的大义,去他妈的狗屁天下,那人萎缩在我怀里时,仿佛风都止了。

  从今以后,再不负他。

  他那般妖冶勾人竟也会素雅抚琴,带了几分宁静几分认真几分任性仿佛这才是他一般,他笑了说傻子,仿佛这天下都亮了一般,那种笑容不带计算不带苍茫,像是夏日清风勾人得很。

  我想什么天下什么大义什么狗屁,都不抵他一笑,温雅如世。他会洗手羹汤,做出来的东西却是乱七八糟,咸的齁人,看着他那般勾人像猫儿一样,忍不住逗弄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