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跌跌撞撞的离开,有些迷茫的抬头看向虚无,眼泪滑落,无声哽咽颤抖。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她小心翼翼的抬头哽咽出声大抵是天太凉带出了一丝眷恋“诸葛。”没了平日那般娇俏多了几分脆弱“嗯。”他未言,将火红的狐裘披在她肩上,断了谁的肠。
那边脚步停了,指节泛白,玄色人影隐去身形,月光洋洋洒落那般清泠,似那人般悄无声息。
桃粉偏红佳人摇曳生姿,异槿飘落,洒至琴案,似是累了佳人伏入他怀中执起酒樽仰首,醉眼迷离调笑道“你不是欢喜我吗,那便娶了我吧。”他的脸色泛青不曾言语,伸手挡住递过来的酒樽过了一会才开口声线暗哑低沉“你醉了。”那人似是觉得没劲便松了手也不纠缠随即拿起酒壶起身,“罢了罢了。”眯了眯眼眸掩过万缕情丝看向那人几分嘲弄“怎的你也来此,不用陪你那美娇娥,春宵一刻可值千金。”说罢随即趴伏在不知何时起身的孔明身上。那人从容上前将她抱起淡淡的瞥了眼素衣白裳的人儿眼里尽是不屑的锐利。那人也不恼怒掩下眼睑拾起桌上酒樽把玩也不语。待墨蓝色的身影再看不见,满地碎骼,不复那般花前月下,公子佳人。
她手指勾着他的轮廓痴迷道“又是何必哪。”似是不需要他附和,自嘲的揉了揉额角。未曾注意他眼中那缕缠绵。灯火摇曳,树影婆娑。
火红的布置灼地她眼疼,足不出户,不在似那般妖人竟也素雅了许多,喉咙有些暗哑“婚嫁当且。咳。云桑,更衣吧。”
苍绿荷边,荒芜。长亭外,那人素衣缀粉,抬眼不知是不是伤痕,“明明是我先遇到他的。”眼里是道不清说不明的情绪似是骄傲亦或自嘲。红衣女子低头不语,随即笑颜似瑾尽是风情,拢了拢鬓角轻言“我知道。那又如何。”
夜夜醉梦,似火的红灼了谁的心。“喝呀,怎么不喝。”那人似是醉了亦或未醉,对面玄色人影不言,只是随她饮他便饮。
定是少年情才灼心断肠。
倘若她没遇见又或是没戏弄那人便好了。他日与他连理之人也不关与她。
“罢了罢了,不与她争,自是定数。”那人有些睫毛颤抖的抬起手中的酒樽一饮而尽。不见对面人眼中隐忍的疼惜。
入了喜堂,只有她一人红衣在外,新娘新郎对拜,她一个人面无表情,似是故事外的人,那人换下一身墨蓝绸缎却不因她,她笑了似是无奈亦是嘲讽。那人眼中尽是不耐焦急,似是在寻什么,正入眼帘,她的笑,有些怔住竟未听见媒人喜词,刺痛延绵不断。这情不知缠得谁更疼些。
她仿佛是感触道了他的目光,垂下了头,转身离去。落寞。
他的心似是被揪住了般,延绵的疼惜刺的他喘不过气来。
“别喝了。”白衣胜雪似梅若竹的男子挡下她手中酒樽,她抬眼轻浮的勾眼“你倒是好笑,又是欢喜我又是不愿娶我,还偏偏要管我,你是谁呀。爱喝不喝,不喝滚。”孔明也不因此而恼怒只是看着她,眼中尽是疼惜,不再言语。她定是醉了款款起身,莲步轻移,青丝墨染,如玉的素手婉转流连,裙裾飞扬,一双如烟的水眸迷离婉转,流光飞舞,犹如隔雾之花,朦胧飘渺。
床上的她朦胧的睁开眼,随即手肘敷在脸上,不言不语。
这情不知是灼了谁的情伤了谁的魂。
“你要走。”她看着一身墨蓝苏锦的人儿,不知不觉红了眼眶,却要强笑“也好,江东是个好地方。”他眼中似是藏着话,最终化成一声叹息“照顾好自己。”抚了抚她的青丝。
“照顾好她。”子瑜看向她身后的人儿似是托付什么一般。
诸葛子瑜。
那日我对上那双眼眸,看着她眼中藏不住的戏谑,摇头就知道她会惹麻烦,了未曾想她会伤人,倒是孔明没少花心思,袖箭上的凹槽斑白,也撞见了那人惊慌失措的表情和落荒而逃的背影。想来倒是有趣,她倒是毫不客气收了琴,似是料定我会出现般眼中戏谑未少,明是少女眉间却是肆意的风情,顿时有些失了神。大抵那时便欢喜了吧。看着她吵吵嚷嚷,心理竟是安宁。一年到头竟未有几天相聚,她是定局辅星,天资聪颖自是许多事要她做。倒未料到那天那个女子会来提亲,有些失笑的看着长者商量,有些想念那人肆意的风情,大抵让她知道了定会闹得天翻地覆吧,想来倒是也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