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军人,危景天从来练就的本领就比别人要丰富、高超,轻而易举就躲开了她的暗算,还顺势推了一下榔头,阴差阳错地榔头便往她自个头顶砸去,手势不重,可她的面容、头发落了一层灰,像个钻灶膛被抓的灰老鼠。
正文 第二百八十章欺负同学
“你!你敢打我?”麦玲玲吃了亏,抓住危景天的手臂便一口咬下去。森冷的牙齿还没碰到皮肉,就被他用壶口扼住了脸颊,用力一捏她的上下颚分开,再也合不上了。
麦小芽一家和危杏杏打开了房门,见到了她狼狈的一幕,都噗嗤笑开了。
“哟,麦玲玲,偷鸡不成蚀把米,你这是学狗咬人呢?”危杏杏忍俊不禁,用手指捅了捅她沾满灰尘的上衣,她所言言犹在耳,危杏杏便替麦小芽抱不平,“来,小芽,给她一巴掌!让她张长记性,背地里说人坏话没什么好下场!”
麦小芽也好奇,她究竟说了什么。“麦玲玲,我饶你一次两次,你却越来越过分!你都说了什么!”话语间向郑局看来,他的脸色彻底阴冷,山雨欲来风满楼,望向麦小芽的目光充满了敌意的审视。
麦小芽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危景天猛力松开了麦玲玲的双颚,目光越发阴鸷,“麦玲玲,给你个机会辩白,否则,我不介意破例一次,把你送给你那重男轻女的老爸!”
麦玲玲是家中长女,只因不是儿子,一直被全家瞧不起,她老爸常常一遇到事,二话不说拎起她便打,从小到大她没有享受过一天家庭温暖,只有无休无止的凌虐和剥削。
一听到送回麦家,她便周身生寒,万一父亲知道她得罪了危家、郑家,为了自己在白石村的日子好过,肯定拿她开刀向危景天赔罪,为了区区口舌是非,挨皮肉之苦不划算。
麦玲玲懂什么叫做好汉不吃眼前亏,便乖乖地走到郑局面前,声音细若蚊声,“郑老爷,刚才是我胡说八道,您千万别听我的话,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扯谎说麦小芽的坏话了。”
郑局阴晴不定的面容上显出不耐,望向麦小芽的目光越发耐人寻味。
“麦玲玲,你到底跟外公说了什么?”危景天向她走来,每走一步就令她血液寒冷一分,他的手劲很大,差点废了她一张嘴,早已吓得六神无主,道歉如捣蒜,“小芽,对不起,是我编了谎话,诬陷了你和洛一达的清白,请你不要打我!危哥哥,请你看在我从小被人欺负的份上,不要欺负我。”
话语间,楚楚可怜地望向郑局,那目光充满了哀求和无奈,哪有半点知错就改的样子,反而更像是屈打成招,碍于危景天和麦小芽的淫威而放弃了抵抗。
郑局身躯一震,越发持着看好戏的态度,看看究竟此事谁真谁假。
麦玲玲说危景天和麦小芽欺负她?
危景天的个性对女孩子向来冷淡,欺负女同学这种事绝不可能发生。可麦小芽呢?身为孤儿的她本该夹着尾巴做人,怎的欺负起同班同学来?如果此事属实,那麦玲玲告状说她坏话便情有可原。
“麦玲玲,什么欺负你?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你?”麦小芽有口难辩,饶是她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便足以令不明真相的郑局生疑。
麦玲玲点头如捣蒜,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对主人唯唯诺诺,一点反抗的话都不敢说,“是是是,小芽姐对我极好!从来没欺负过我。老爷爷,我错了,我不该编织谎言……”
瞧到这,饶是粗枝大叶的危杏杏也看出了麦玲玲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分明是故意装可怜混淆视听,让郑局误以为麦小芽是一个十恶不赦、仗势欺人的人!
“喂,麦玲玲,你还要不要脸?上门挑事说小芽坏话就算了,还倒打一耙说小芽欺负你!你的嘴怎么不开花?”危杏杏气不打一处来,上前要撕她的嘴。
却不料手还碰到她,麦玲玲便楚楚可怜地啜泣起来:“杏杏姐,求求你别再打我了!我知道错了,刚才不该扯谎说小芽的坏话。”
再?郑局不可置信地望向危杏杏,“你经常欺负同学吗?”危杏杏从小性格娇憨,小小年纪就练成了空手道黑段,性格是飞扬跋扈了一点,可欺负同学一说他还是头一次听到。
“没有没有……杏杏姐没有欺负过我,没有……”麦玲玲被吓得六神无主,目光在麦小芽身上飘来荡去,意图之明显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