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赏当时觉得李文捷很有意思。
现在的方则衡也觉得有趣，他笑了声说道：“你朋友的业务能力很强啊。”
辛赏笑了笑，抬头看了看星星，继续吃她的苹果。
方则衡靠着椅背，他的一只手搁在桌子上，指尖不自觉偶尔敲敲桌子，像嘴巴欲言又止。
方则衡是等辛赏看了看他的手的时候，才侧头笑问辛赏：“你男朋友就是你哥?”
辛赏听得问，点了点头，露台的光线不是特别亮，她眼睛里的情感更有光彩。
“意想不到。”方则衡说道。
辛赏不知道方则衡什么意思，或许他也像有些人一样无法接受，于是她便没有搭话，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挺感人的。”方则衡看着辛赏补充完他的话。
辛赏闻言侧脸望着方则衡。
“你家里人都同意吗?”方则衡干脆转过来，双手整齐叠放在桌上好像上课的学生，他笑问辛赏。
辛赏抿了抿嘴角笑了笑，没有回答。
方则衡读懂了她的意思，他说道：“阻力很大吧?”
“你有没有试过，心里非常相信一件事情一个人?”辛赏反问方则衡。
“那会怎么样?”
“你不会去想象未来多美好，就是当下的每一天都很值得，你会认真学习认真工作，负面情绪就很少了。”辛赏说道。
方则衡闻言还是看着辛赏，好像在消化她说的话。
辛赏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动了动眼睛撇开视线，也侧了侧头。
许久，方则衡笑了一声，说道：“你说的感受，我试过。”
沉默打破，辛赏不自觉松了口气，她对方则衡笑了笑，说道：“那很好。”
方则衡依旧在笑，然后他忽然掏出自己的手机，和辛赏说：“对了，我给你看我最近画的图纸，我觉得非常有意思。你知道我的灵感来自哪里吗?”
“……我看不懂啦。”辛赏真怕辜负了方则衡的探讨热情。
“我知道，”方则衡笑了声，“我给你讲解，我得谢谢你上次帮我借的那本书。等楼建好，我把你的名字写上去表示感谢。”
“……不，不用了。”辛赏尴尬忙拒绝。
“你知道这楼叫什么名字吗?”方则衡已经点开图纸摆在辛赏面前，问道。
辛赏看了眼，她看到楼的样子是碎裂的方块组成的，让人想到四分五裂却也像聚集。
“什么名字?”单是看图，辛赏完全想不到会叫什么名字。
“仙子楼。”
“为什么?”
“记得你上次帮我借的那本书小飞侠吗?彼得告诉温蒂，仙子们是由婴孩的第一声笑碎裂而来的，很有趣。可爱的人笑起来真的会有仙子，我就会特别想逗她笑。”方则衡笑说道。
辛赏闻言，眼神微微发亮，她望着方则衡，单纯看着，她眼里的笑意是欣赏他的才华和思想上的有趣。
“今晚忽然觉得你长大了，嘻嘻。”方则衡看到辛赏的眼神，笑说道。
辛赏脸不自觉一红，她是想起晚上许钦平看到她的时候也说了类似这样的句话，他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他还说：“悉悉，你很迷人。”
两个人坐着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期间方则衡还去取了食物和饮料分辛赏吃。辛赏发现方则衡这个人真的很能聊，因为他以前做过太多的事情，无聊的有趣的，组乐队谈恋爱旅游挥霍，一刻不会闲，他从来不会循规蹈矩。辛赏听着感觉和眼前的方则衡完全不一样，但又能感觉到就是他，因为他身上还留着那股自由洒脱的劲。
“我爸觉得我这辈子都不会成家。”方则衡笑了声说道。
辛赏笑了笑。
“我自己也觉得有可能。”方则衡又说道。
辛赏还是在听没有说什么，想了好久，她才说了一句：“但，人真的是会改变的。”她想起了许致良。
“对的。”方则衡也赞同，他看着前方，伸手拿过杯子喝了一口，他忽然纳闷问辛赏，“哎，你说我为什么要喝果汁?”
“那你想喝酒吗?”辛赏笑问道。
“你喝吗?”方则衡反问辛赏。
辛赏笑摇摇头。
“你可真是个乖孩子。”方则衡说辛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