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赏心想许钦平心里是难受的。
后来给许钦平打电话的是许鹏,他问了他晚饭吃了没有,然后问他:“你刚才怎么就走掉了?”
许钦平和许鹏的关系一直是很好的,两父子非常亲近彼此也了解,他们经常在一起聊生意和规划,许鹏教了许钦平很多。许鹏时常骂许致良却从来没有骂过许钦平,他对他只有肯定和欣赏。
许钦平很了解许鹏,他能明显听出许鹏话里的试探,所以他的回答不比许鹏的试探高明,他说道:“时间不早了,我想到悉悉明天还要上班,想先把她送回家。”
辛赏看了眼许钦平,许钦平回看了眼她,继续说电话。电话那头,许鹏没再说今晚的事情了,而是说许钦平最近很少回家吃饭,让他这两天有时间回来吃个饭。
“我明天回去。”许钦平说道。
“好,爸去买菜。”许鹏应道。
挂了电话,许钦平转过头来和辛赏说:“你上楼去吧,悉悉,早点休息。”
辛赏一愣看着许钦平,说道:“我想和你聊天,哥。”
“聊什么?打算把晚上的闹剧再说一说?”
辛赏那颗原本焦灼的心忽然平顺了,她轻声问了一句:“你在难过吗,哥?”
“难过什么?没必要庸人自扰,不管是什么事情,它都已经发生了,我控制不了。”许钦平平静说道。
辛赏叹了口气,她低着头。
“这事不要告诉爷爷奶奶,知道吗?”许钦平嘱咐辛赏。
“哥,你到底怎么想的?”辛赏抬头看着许钦平。
许钦平看着辛赏发亮的眼睛,他想了想说道:“其实我不知道,悉悉,但明天还得工作。”他的感觉像套在一场又一场的梦里,他想起很多小时候模模糊糊的感触,事情是记不太清楚了,但对妈妈这个角色总是有些排斥。事实上,对于晚上的事情他是一会觉得荒唐一会觉得不能再真实了。与其说他镇定,不如说,他多少也是落荒而逃了,他也不是一个多厉害的人,也有面对不了和解决不了的问题,尤其是面对年幼的自己。
辛赏心里很难过,她其实觉得真相一点也不重要,只要许钦平不要难过就好,她和许钦平说道:“哥,别人怎么想不重要,事情是怎么样的也没关系,对我来说,你永远都是我最好最亲的哥哥。”
许钦平对辛赏这话保持沉默,好一会,他和辛赏说:“哥送你上楼。”
辛赏家在三楼,两人弃电梯走楼梯,二楼的感应灯坏了,辛赏不知道,走到那她使劲拍了拍手,然后她说:“坏了。”
许钦平笑了声,说道:“不明摆着吗?”
“我以为它是感应弱而已。”辛赏说道。
“嗯。”许钦平应声,半明中,他伸手轻轻揽了揽辛赏的肩膀是推她继续上楼。许钦平知道每一个人对同一件事情的判断力都是不太一样的。而今晚这一件事情到底是悲是喜,他还不能确定和判断。他是在为何矛盾与复杂,本质到底是什么,许钦平也还看不清。
他只能看眼前的事嘱咐辛赏锁好门窗。
辛赏关门前扶门和许钦平说道:“我永远都会支持你的,哥。”
许钦平喜欢辛赏眼睛里坚定诚恳的认真。
作者有话要说:
前天,昨天,今天,明天,四章。所以,明天不在,后天回来。如果后天没回来,回来的那天照常按天补上。抱歉,最近不太正常。排版等空了,用电脑再修。谢谢。
第18章 (18)
“晚宴”过后的第二天,许钦平照常去公司忙了一天,除了业务上的事情,还有人事问题,而这事也间接和陆敏有关。
陈一帆在许钦平回公司后,一早就去他的办公室投诉潘春晓,理由是潘春晓抢了她的客户。
前两天,陆敏介绍给潘春晓的阿根廷客人Jose来了海原采购看设备,再次下了大单。这事原本就让陈一帆眼红,结果当Jose无意说出他和陆敏是朋友,陆敏还是恒德贸易公司的人的时候,陈一帆就火了。
陈一帆火两件事情,第一件是陆敏这个人。陆敏最早之前在肯尼亚展会上给过许钦平和陈一帆名片,但她的名片什么都没有写,只写了名字和联系方式。陈一帆后期对陆敏进行开发跟踪,只发现这个人行事古怪,问什么都选择性回答却很喜欢关心别人的私人问题。而陈一帆在陆敏上一次说来公司看设备却爽约之后就把她列入了不良客户名单里。结果人却是大客户,身后有大人脉。陈一帆气陆敏不和她好好谈生意就算了,偏偏背着她给她的同事介绍了客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