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悲催至极。
这不,叶梓之前加的大触小群,一个个的跑出来吐槽。
【一坨大棉花:还好今年过节我要去我外公那,他上了年纪喜欢清静,除了最亲的家里人和那几个棋友,谁也不爱见】
【青草爱吃羊:实名嫉妒,这几天我远方小姑整天追着我给她全家画像,昨天碍于关系画了一幅他儿子的,我觉得可萌可萌了,结果人家看了一眼只说句‘这也不像啊’,也不知道这画现在的下场咋样了?宝宝委屈啊,大哭大哭!】
【龙溟:感受过被被轮番催婚的绝望吗?老大叔,不,是老大爷静静地看着你们。惆怅.jpg】
叶梓没体会过这种感受,以前在山里一放假大家伙基本都是给家里各种做农活,长辈也没有这种兴致,后来到了这里,更没有什么亲戚。
所以对群里很多画手吐槽每年过节走亲戚小辈就跟着倒霉的言论没什么感触,只是被某些逗趣的话笑弯了眼。
手机响了,钟纣打来的。
叶梓发现了,钟纣似乎并不喜欢用社交软件聊天,什么事情优先选择打电话。叶梓到现在还以为这是钟纣的习惯,殊不知钟纣也就对她特殊,越是喜欢她越是不想对着冰冷的社交软件和她交谈,打电话还能听听声音,如果可以钟纣更愿意视频聊天,能看能听,可是现在在别人家里又不方面。
当然他更想见到活生生的,能触碰的人。
“想你了。”独属的少年音透过冰冷的听筒,传进耳朵。
这话屡试不爽,叶梓成功烫红了脸,小心脏又加速了跳动。
“你想不想我?”钟纣又问。
叶梓哼哼唧唧老半天,羞答答的蹦出一个“想”。这是真心话,钟纣最近也去他亲戚家了,叶梓自从放假一个星期的时间都没见他。
“胡说,你都不打电话给我。”钟纣反驳的够迅速。每次都是他打的,小呆子一次都没有。
“我有主动发消息啊。”叶梓把证据甩出来。
“这不一样,小笨蛋。”钟纣气了。
“哪不......”想了想似乎还真有点不一样,她就不说话了。
“哼哼,知道错了吧。”钟纣话语的得意已经透过屏幕在叶梓跟前嚣张的晃荡。
“那个......”叶梓有些想问的话,又觉得问了不好,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出个完整的句子,最后说了句算了。钟纣那边就不依了,偏要叶梓说,不然他心里吊得慌。
“你和家里人处的怎么样?”钟纣断断续续的给她讲过家里人,还有以前的事情。虽然钟纣讲的时候满不在乎,就像在说别人的悲惨事迹。可叶梓却不这么觉得,她认为钟纣越表现的满不在乎,实则还是挺在意的。
她的想法可能比较自以为是,可又觉得照钟纣和他父母的情况来看,还是有修复的可能,至少不用闹得像现在这么僵硬。在事情没有到达不可挽回的地步,还是可以要珍惜这段亲情。
“哎,我的小呆子啊。”钟纣知道叶梓心里藏着什么念头,但是怕他生气又不敢说。“有些事慢慢来吧,我们都需要时间,别的胡思乱想了,年纪轻轻的就东想西想,当心你老得快。”
“嗯。”叶梓在电话这头点点头。
“不跟你说了,那烦人的熊孩子又来了。”钟纣压低了声音,连忙挂了电话。
熊孩子指的是钟纣那个只见过照片的亲弟——钟项,这孩子熊起来只想让人一枪崩了他,好换个清净。
这么一说起来,也算是件好笑的事情。在张颖,钟军忽视教育下的钟纣和他们压根不亲,甚至达到了仇视状态,如今对待小儿子的教育是吸取了前车之鉴,宝贝得不得了,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让人家觉得委屈了。结果呢?这小儿子是越来越熊,在国外没少给他们惹麻烦。气是气吧,可又打不的骂不得,不然闹得更凶。
“艹!我说了几次,以后进门要敲门,你爸妈没教你做人要懂得基本礼貌?你这是听不懂呢,还是故意给找麻烦?”钟纣把手机揣进口袋,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只有六岁的小豆丁,语气很冲。
他这几天忍这小子很久了。秉承不欺负弱小的原则,钟纣一律采取无视态度。事与愿违,就算他再怎么想做个佛系少年,安安静静的忍过这几天,可钟项这熊孩子不肯啊,钟纣越是不理他,他越要凑到他面前找事,生怕自己没有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