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忱渊耸耸鼻子:“自己打自己怎么方便?要不你来吧,用棍子也可以藤条也可以,随你怎么打,我要是叫一声疼,还一次手,就是王八蛋。”
“谁要打你呀,我还嫌累呢。”秦婉撇撇嘴收回手继续在纸上写写画画,顾忱渊凑过去也要看,见她三两笔便画出一只奇丑的乌龟,还给加上一层乱七八糟的铠甲,眉毛一挑,心道不是在画我吧?
当秦婉画完了画儿亲自折叠好递给他时,他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要贴在脑门儿上吗?”顾忱渊在额头比划两下,惹得秦婉差点儿没绷住笑出来,心里记着自己还在生着气呢不可以笑,连忙装作咳了两声忍住了,一把抢过乌龟画塞进他怀里。
“本公主宽宏大量,这回就不用你贴脑门上了,但是你必须要收好了,下次再惹我生气了,就让你贴在背上,去军营也不许撕下来。”
这么严重?顾忱渊想了一下自己背上贴着个丑乌龟去训兵的样子,忍不住一抖,这可不行,那群小王八蛋能笑话他一整年!
“一定,保证不惹公主殿下生气了。”
秦婉一手转笔歪着脑袋睨了他半天,眉眼一弯,笑了。
第20章 第 20 章
小八被顾忱渊揍了一顿,第二天鼻青脸肿跑来跟秦婉道歉,说两句话就捂着嘴角直嚷嚷疼。
秦婉还以为顾忱渊昨夜逗她的呢,没想还真跑去揍人了啊,一时间心里还觉得挺愧疚,不好意思道:“其实我也没多生气,害得你被白打了一顿。”
小八揉着下巴呲牙咧嘴:“其实我也没多疼……”
噗——
红雪一个没忍住,笑喷了。
——
接下来的几天秦婉可以说是足不出户,整天沉迷练习射箭,顾忱渊乐得看她这么认真,连军营都去的少了,陪着她整日在后院磨时间。
说到这事,其中还有个小小的插曲。
顾忱渊以前被逼着上过一段时间的书院,在里面诗词歌赋一个没学会,倒是和有名的大才子余桥成了好朋友,说起这余桥,一般人听了无一不夸赞一句人中龙凤翩翩公子,实际上那一肚子坏水也只有顾忱渊知道了。
前几天余桥难得跑来串个门,就看见顾忱渊正搂着他新夫人亲亲密密在那儿练箭,两个人明明近得都快粘在一起了,那个榆木脑袋还一心扑在对面箭靶上,半天儿看不见怀中美人一脸的羞色。
余桥看得心里无语,找机会问他:“你是不是觉得被逼着娶了个公主特委屈?所以才不待见人仙灵啊?”
顾忱渊觉得他在发神经:“你这么久娶不到媳妇儿,你是不是觉得特委屈?”
“嘿!”余桥扇子一甩:“我这儿认真说呢,你别抬杠。”
“你怎么知道我就不是认真说了?”顾忱渊一把拍在他肩膀上,差点儿没给他拍出一口老血:“长兄如父,我操心你的婚事挺久了。”
“滚滚滚,这么想当爹让你家公主给你生去!”
顾忱渊笑:“公主还小,我当爹这事不急。”
“还小啊!”余桥咂舌:“我娘这么大的时候,我都会满地跑了,你就是不喜欢人家公主吧?别告诉我,你们还没洞房?”
顾忱渊嘴角拉得笔直:“关你屁事,谁说老子不喜欢了。”
余桥多聪明的人啊,立马就发现不对劲:“喜欢,又不急着当爹,还真是没洞房!哇老顾,你还是不是男人?你祖上姓柳的吧,我说呢,你这每日跟人搂搂抱抱美人在怀的,怎么还是这个木头样子,原来还没开窍啊。”
顾忱渊瞪眼:“开你个头的窍!”
“难道不是么?”余桥甩开扇子:“刚刚在后院我可看的清清楚楚啊,别不承认。”
“那也算?”
“行呗,你说不算就不算吧。”
串完门,余桥摇头晃脑地走了,可是他这么来一通搅局,搞得顾忱渊作为老师的心性都变了,再拥着秦婉教她时,眼睛看不见靶子也看不见弓,就看见小公主莹白可爱的耳垂,还有从脖颈出冒出的阵阵香味儿,闻得他脑袋晕乎乎的,都快瞄不准了。
可是这样他居然感觉还不错,果然近墨者黑,余桥连那股子猥琐劲儿都传染给他了。
夜里,秦婉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蚕宝宝,在床上滚来滚去,小混蛋看了觉得新鲜,也想上来凑热闹,可惜顾忱渊嫌弃它掉毛,死活不让它上上来,只要它一跳,就能被他准确地捏住后颈,毫不留情地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