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香的话就犹如洗脑一般,不停的拿着百姓的安危做借口,煽动一般人心底,最容易被触动的地方。
月湘黛只好装作被洗脑成功的点点头,百香立刻乐开了花,使劲拍了拍月湘黛的肩膀,继续对她说道:
“既然你心里明白什么是大义,那你就应该知道,我们早一点行动,那些受苦的百姓,就可以早一点的脱离苦海。”
“所以不如这件事,我们明天就找个机会去做。到时候,我给你打掩护,你行动。那大东珠,知县夫人本来就不经常戴,所以哪怕是丢了许久,只怕她都不知道的。”
“好。”月湘黛爽快的答应下来。1
既然明明知道是个陷阱,那么早点去迎战,也好早点将事情了解,月湘黛也巴不得,这件事现在就去做才好。
第二天一遭,月湘黛和百香就准备出现在知县夫人的屋子里,自己该做什么做什么,似乎连眼神都没有一个交流。
可是在许多人不经意的时候,百香却给月湘黛做了几个手势,而这几个手势,都是昨天晚上百香交给月湘黛的。
意思也很简单,就是那颗大东珠所藏的位置,并没有变动。
一会儿百香就会制造机会,把所有人都引出去,好给月湘黛下手的机会。
月湘黛扫了一眼之后低下头,继续给知县夫人的脸上上妆。
知县夫人今天是约了朋友出去玩,当然了!最近因为月湘黛的好手艺,又让她找回了年轻时的自信,那就是院子的那些花样年纪的姨娘,现在的知县夫人看见了,那都丝毫不妒忌的。
毕竟那些姨娘的出身,最好的也只是穷人家的孩子,怎么和知书达理的她媲美呢?
当初她输的是年纪,和岁月的痕迹,如今这痕迹没有了,她自然巴不得时时都让那些人看见,顺带再次惊艳一下,她年轻时的美貌。
所以知县夫人现在几乎天天出去会客,晚上有的时候还会跟葛枚在一起,葛枚对她的妆容也是特别满意,最近几乎都留宿在知县夫人这里。
以至于知县夫人现在过的太开心,也给了她们俩一个很好的可乘之机。
一切化妆和穿戴都已经结束,知县夫人十分满意的对铜镜照了照,百香就趁着这个机会,对知县夫人说道:
“夫人啊!您看今天时辰还早,我听说瞿姨娘的院子里,可是还有一颗梧桐树的叶子,还没有落呢!”
“您说说,她区区一个姨娘的院子里的老树,怎么会到这个季节,还没有落叶呢?这根本就是故意的。”
“我看你你要是再不去压压,只怕这瞿姨娘自己都不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身份了!这万一将来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儿,丢的可是咱家老爷的脸。”
百香平日里不是个喜欢挑事的人,但是每一次她开口,都必定点中知县夫人的心思。
而这也是一众丫鬟,最最佩服百香的地方。
果然,知县夫人在听到这话的时候,手里原本好好拿着的手帕,都被她攥出了痕迹,之后气呼呼的站起来,怒声道:
“瞿灵这个贱婢!当年老爷要让她进府的时候,我就知道她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本夫人这是千般阻拦,万般规劝的,老爷硬是不听啊!”
“长得就是一张狐媚子的脸,谁不知道她干不出好事来?如今都已经快到十月份,哪个院子里的树会不落叶?”
“我看就是她的骚气太重,才会让这阴阳颠倒,就连院子里的树都要成了精!你切这就带本夫人去。”
“本夫人到是要看看,这瞿灵到底有多大本事,让这老树不落叶不止,还能不能想出其他腌瓒的手段,害了老爷!”
百香闻言微微勾了勾唇角,之后就赶紧恭敬的伸手,去搀扶知县夫人往外走。
众位大小丫鬟一看,这是知县夫人要去收拾看不顺眼的小妾啊!这么长脸需要人的时候,她们怎么可能不争相表现?
所以几乎呼啦啦一阵风似的,原本这满屋子伺候的人,一个不剩都跟着知县夫人走了。
呃……果然了,唯独月湘黛没有走,她就那么站在原地,跟傻了似的看着瞬间消失的这些人。
泥煤啊!上辈子看,那些无聊的宅斗剧,才会有怎么无聊的场面吧?
没想到这看似风平浪静的内衙里,居然也有这种妻妾斗争?而且这知县夫人就这样简单的上了百香的当?给了自己这么好偷东西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