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竟然还傻乎乎的和君远兮闹下去,怀疑君远兮为何不给自己一个名分?
月湘黛啊月湘黛,你简直蠢的无药可救,简直就应该狠狠打自己几个嘴巴,都不过分啊!
说来说去,月湘黛你自己还闹脾气,你可是想过君远兮的立场?真的设身处地为君远兮考虑过?
月湘黛越想越觉得自己过分,越来越无法接受,甚至连脸都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无语嘎巴半天的嘴,都不知道还能说点什么。
牡丹说完这些话之后,看着月湘黛陷入沉思,不是很明白她为何会这样,但是见她走神,牡丹也没有多说什么。
直到月湘黛回神抬起头,牡丹才继续说道:
“如果我那个朋友,能有这样的幸运,肯定不会如你这样的不知足。毕竟,一个人若是真活的明白,就应该知道自己想要得到什么,又会因此而失去什么!”
月湘黛闻言不确定的看着牡丹,她是真的不知道,牡丹说出这样的话来,到底是认出她,还是真的认不出。
可是这世界上,哪里来的那么多原因呢?
就如牡丹明明看见月湘黛,不是很喜欢,却还是难免从月湘黛的身上,看出当初荷花的影子。
似乎也是看出月湘黛眼底的纠结,牡丹神色一变,淡淡的感叹道:
“现在想想,她也是厉害,到如今,她的卖身契还在妈妈的手里放着呢!她却早都没了影子,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别说是在金香郡的楼子里,估计就是整个王朝,她也是独一份可以这样做的人。谁叫她认了当时副理的母亲做娘呢?”
“哎!世事无常,当初的副理,如今也变成了二品大员,谁能说的出来,未来会如何呢?所以我劝你啊!还是过好当下,不该胡思乱想的,就别给自己添堵了。”
这还是自那件事之后,月湘黛第一次得到沐阳栩的消息。
只是没想到,堂堂的太子殿下,如今却是改名换姓,在朝廷里继续为官!
牡丹看似糊涂乱来,但是却比她过的还要明白许多。
“牡丹,你想过从良吗?既然你那么羡慕你那位朋友,何不走和她一样的路呢?你如今,也有从良的资本了吧?”
月湘黛也不知道,为何这些话会脱口而出,但是她看着牡丹的视线,却是坚定不移没有丝毫犹豫的。
牡丹笑了笑,目光懒散的垂落到自己的手上,不知道为何给月湘黛的感觉,就是无尽的落寞。
“有资本,不代表有那个契机啊!如果说,只是单纯的不服侍男人,我早都已经是这样了!毕竟,如今能出得出我要的银子的人也不多了!”
“但是我从良又怎样?没有一个合适的人,为我的后半生负责。那与我现在的状态,又有什么不同呢?”
牡丹嘴角的苦笑有些无奈,却没有后悔的意思。
月湘黛叹口气,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劝她了。
吃过午饭,牡丹就离开了,听说还有个化妆课,她需要赶时间,月湘黛自然无法多留她,只是把满心的祝愿,都顺着眼神默默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其实人就是这样奇怪的东西,明明相认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可是月湘黛就是无法说出口。
或许,连月湘黛都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必要开口,毕竟已经过去了那么久,本就没有相处多久,没有太深的感情,何必非要用原来的身份捡起来呢?
转身的时候,月湘黛的第一想法就是,她想去找君远兮说清楚,毕竟昨天晚上确实是自己无理取闹。
可是问过下人才知道,君远兮去上朝到现在还没回来,她也只等耐心的等一等,顺带去了厨房,想在晚上给君远兮一个惊喜。
但是这饺子才包到一半,就又有人来找她。
“金尚书的夫人请我去吃饭?现在?”月湘黛听了丫鬟的汇报,当即就有些不知所谓。
小丫鬟赶紧点头回答:“是的,夫人,这帖子本来是三天前就送到的,结果门子马虎,忘记给您递上来,还请夫人责罚。”
月湘黛不是很明白的看了小丫鬟一眼,虽然她嘴里的话是这样解释的,但是也还是让人摸不清为何啊!
金尚书?如果月湘黛记得没错,这是堂堂礼部尚书啊!
他家送来的帖子,门子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也不可能马虎的忘记了啊!
所以这是被人故意压下来了?
放眼整个君府,敢这样做的人,除了君远兮之外,还能有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