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也是急糊涂了,更加没想到,其实一点点的细节,都是破案的关键啊!最重要的是,这个胡家的人,实在是欺人太甚。我哥根本都不认识那个吕寡妇,甚至连那吕寡妇家在哪里都不知道。”
“他怎么可能在走路都摇晃,受了风寒打晃的时候,跑到几十里地外的吕寡妇家里,要强行与人家发生那种事呢?所以无论是什么恶心的证据,那都不过是诬告!”
月湘黛也不客气,那是直接表明自己的态度,她不想再装谦虚,她就是要让鲁押斯知道,自己百分之百相信方寻,也是百分之百心急,要将他马上救出来。
鲁押斯也听明白了她的意思,使劲点头笑脸陪着,看到月湘黛也跟着点头,那满脑袋的金饰,就像风吹过麦浪一样上下浮动,心底里那是无比清楚月湘黛现在的社会地位的。
所以他自然也就听得出来,月湘黛的意思是什么!
月湘黛就是要鲁押斯赶紧做主,把坏人抓住,把方寻给放出来呗!
但是月湘黛也不想一想,这繁荣县不是月湘黛自己开的,鲁押斯虽然是金香郡里来的,但是到底不是本地的知县,他根本没有那么大,不按规矩来的越距的权力。
如果鲁押斯这样做了,背后该多被人指指点点的,但是看着月湘黛那坚定的眼神,鲁押斯觉得自己说什么都是白说,不如直接就说案子的进展吧!
“月姑娘,下官体谅你的心情,也知道你们兄妹情深。但是如今,这个案子闹得别说是繁荣县,就是金香郡,大家都已经知道了!”
“所以凡事都要按照规矩来,至于你提供的这个线索,下官一定会好好派人去调查,给你,给方家,也给所有的百姓,一个合理的交代。”
月湘黛闻言抿唇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话,来威胁鲁押斯进度快一点。
鲁押斯见她不说话,这才又说道:“月姑娘,不仅您这边有有利的证据,吕寡妇那边也有啊!她这个人虽然长得不怎么样,但是在乡邻的口中,却是个本分,恪守妇道的女人。”
“平日里别说家里没去过女人,守寡这几年来,那就算家门口,都没有人见有男人经过。这样的一个女人,变成了原告,确实是有些棘手啊!”
“别说,还有如此明显的证据。胡家在咱们这边,虽然比不起您,却也是个名门大户的存在,尤其是那胡公子,那是一点都不犹豫的给吕寡妇出头,否则繁荣县的两个典史,也不会将此案压后,其实就是想把这烫手山芋,丢给那还没来上任的知县。”
鲁押斯想了想,觉得还是没说到点子上,便是继续补充道:
“这样吧!下官给您交个实底,除了这个案子,人证物证聚在之外,这胡公子的交际圈,确实是也影响了本案的进度。”
“这胡家是名门望族,在当地结实了太多的土绅地主,这些人绝对是胡家一呼百应的。我这个押斯,确实也是有点为难啊!”
说来说去,这个才是点子,什么叫做强龙难压地头蛇?别说他只是个小小的押斯,只怕就是那个新任知县到了,也不敢开局就提这些土绅联盟的铁板,搞不好,用不了多久,他这个新任的知县,就会被这些顽固派的人弄走。
月湘黛闻言点点头,心里也明白鲁押斯难做,从今天鲁押斯,早早就等在县衙接她,她就明白这案子到现在没成,也不是鲁押斯全部的责任。
不过也幸好她回来了,否则只怕再等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传到京城里去。
“鲁押斯,我知道这件事情难办,我会回去好好想想办法的。只要您秉公处理,我一定会找到证据,证明我哥是清白的。”
“您是看章中郎的面子,来帮我办事,事到如今,我哥好好的,我知道都是您帮忙。如果我现在谢您,肯定会被人诟病,所以这个情,小女记在心里,日后定当双倍奉还!”
月湘黛说完起身站起来,真的是规规矩矩给鲁押斯行了一礼。
鲁押斯不好意思却也不敢伸手阻拦,所以只能看着月湘黛行礼,嘴上还说着不敢当的话。
之后月湘黛就跟鲁押斯告别,坐着马车离开了县衙。
鲁押斯说到最后,还真是给月湘黛提醒了!
虽然从前的繁荣县不富裕,但是也不泛名门大户,这些人一路走过来,看着繁荣县如今的发展,自然越来越知道团结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