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曜耸耸肩膀,也知道以她的脾气不能再逗下去,只好老实正事:“当然是张氏今天要过堂啊!这么出气的日,难不成你不亲自去看看?”
都怪朱清香闹得,她连这么重要的事儿都给忘记了。
“去!现在就去。”顾漪凝简短完迈步就要走,却又被安景曜一把拉回来。
“光靠两条腿去?走到那里还不得晚上了?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借两匹马,一会儿就回来。”
“张氏被抓走的那天,不是就应该过堂了吗?难不成县老爷那里也时兴初审和终审?今天是判决日?”一路骑马狂奔,顾漪凝仍旧还有疑惑。
“吴家夫妇拒不承认洪天喜的事儿,张氏自然也不可能承认,所以这案因为需要洪天喜的证词,也就一拖再拖到了今天。据今天的洪天喜是被人抬着去县衙,另外县老爷还传唤花媒婆到场,你最好做个心理准备。”安景曜回答的时候带着轻笑,不知道为啥就让顾漪凝感觉到老奸巨猾。
联想到上一次安景曜过他对付张氏和吴家夫妇的办法,顾漪凝就不免浑身一颤。
这男人该不会是到做到了吧?
看到安景曜嘴角挂着的笑意,顾漪凝额角的黑线就更明显。
一路狂奔到县衙的时候,发现外面已经早早围满看热闹的群众,这还是顾漪凝第一次来到古代真正的县衙,突然心里还有一丝丝的紧张是怎么回事?
安景曜拉着她的手腕挤进人群,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身白色写着囚字衣服的张氏。
“大人,民妇真的是被冤枉的!我只是将夫家侄女介绍给了花媒婆,其他的一概不知啊!”张氏连哭带嚎指天发誓。
另一边跪倒在地的花媒婆闻言,也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反驳:“银你都收了,如今却你不知道?张氏,你真是好恨的心肠!我当初就是瞎了眼,才会跟你合作,还白白给了你十两银。不仅最后闹得我信誉全无,你居然为了灭口还雇人想要杀了我?呜呜呜……大人,你可要为我做主啊!这恶毒的女人想要杀我,你可千万不能放她出去!”
吴家夫妇也跪在一旁,闻言使劲给县太爷磕头,一致同意这个法:“大人,我们也是受张氏迷惑,一时鬼迷心窍相信了她的话,才会做出此等丧良心的事。可是洪天喜真的不是我们打的,我们真的是被冤枉的。”
“嘭!”见下面乱成一锅粥,最上方端坐的罗大人使劲一拍惊堂木,下面立刻就安静,唯独只剩下躺在担架上,时不时无法抑制疼痛呻、吟的洪天喜的声音。
罗大人今年四十多岁的样,留着一把青黑色的胡,双目圆瞪既威严又精明,看起来绝对是个十足的好官。
“既各有各的理,那就让当事人洪天喜自己,到底是谁把他害成这样的。尔等嫌犯若是再敢藐视公堂,不肯乖乖认罪,那就别怪本官大刑伺候!”罗大人声音洪亮中气十足的大喊一声,之后所有人的视线就都转到洪天喜的身上。
在古代用刑逼供不犯法,所以罗大人绝对不是吓唬她们几个。
洪天喜闻言缓缓张开双眼,颤巍巍伸出手指了指跪着的那一排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身体不适,总之一个字也不出来。
而陪在他身边的洪家夫妇一个劲的抹眼泪,身上还戴着白花,看样洪天乐已经死了。
“大人,如今我们夫妻可就只有这一个儿了!他却被这四个人害成如此,不仅已经丧失传宗接代的能力,更是连腿都冻坏,再也不能走路。我们一家人真是好苦啊!您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洪老头一个男人当中哭成泪人,其悲伤可知一斑。
洪老婆只能一边抹眼睛,一边使劲点头表示自己也是这个意思,因为她最近哭得实在太多,已经不出话来,根本无法表达自己和男人同样的意思。
群众见状也都纷纷表示洪家人太可怜,所以舆论一边倒的请求县太爷要严惩这四个坏人。
花媒婆一听这话也跟着点头,添油加醋的道:“罗大人呐!您可一定要为老婆我做主啊!您看看我这脖上和脑袋上,这么多伤口可都是张氏命人做的。若不是我命大,这会儿也要变成冤鬼来找大人您申冤了!”
顾漪凝看了看花媒婆那满身伤,又看了看自己身边但笑不语的男人,只想一句话。
这好身手,用来打‘狗’真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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