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带着顾漪凝找了一间客房,安景曜就把冬梅给支了出去,顺带关门看着顾漪凝走到椅上坐好,然后单手撑着额头在桌上发呆。
“到底是这么了?志不是已经没事,现在都去重新准备饭菜了吗?你到底在愁什么啊?”等了好半天不见她开口,安景曜只好走过去发问。
顾漪凝抬头看了安景曜一眼,缓缓的道:“从前一直觉得自己很聪明,没有什么人和事瞒得了我。但是如今我才想明白过来,自己就是个笨蛋啊!那么明显的证据,我居然都没有怀疑他,甚至还让他害了漪婷,你我到底蠢成什么样了?”
“你到底在什么啊?”这没头没脑的,换做是谁都会懵啊!
“早在我认识念奴娇的第一天,从城里回家的路上,我的马车就被一个陌生人给截住,当时那人虽然问我要钱,但是细想下来就知道,放走明明应该揣着银的车夫,却独独留下我这么个衣着简单的女,肯定不可能是真的为钱啊!”
“当时下了马车,我就和那男人打了起来,那人虽然瘦瘦的,但是倒是能和我过上几招。也正是因为这番打斗,是在他没有预料的情况下,所以他自己一个不心,咬碎了嘴里的东西,应该就是一个变声球。”
“安景曜,你觉得若不是熟人作案,那人会无缘无故在嘴里含着一颗碍事的东西吗?也正是因为这颗变声球,他才被迫放弃抓我的念头。而在满是牙齿的嘴巴里,除了最前方有含住东西的地方,还能有什么地方?至于他咬碎了什么牙,那肯定是比较凸出,也是最碍事的犬牙呀!”
顾漪凝一口气的解释完,安景曜把眼睛都瞪圆了,不仅仅是因为顾漪凝此刻怀疑熟人,更是因为顾漪凝的屡屡犯险。
这女人是不是天生就招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为什么她遇到的事情,总是那么光怪陆离,让人不敢置信呢?
“你……怀疑志”安景曜明明听得清楚,却还是忍不住重复一句。
实在是志那人看起来,虽然话少了一点,虽然有的时候太过不会来事一点,可怎么看都不会觉得,他会是坏人啊!莫非背后是有人指使?而那个指使他的人就是他这世上唯一有好感的念奴娇?
可是,这又是为什么呢?念奴娇也没有动机啊!
“现在不是怀疑,百分之九十九,这件事就是他做的。至于为什么这样做,我也没有把握。如果,他当初有袭击我的动机,那么最近漪婷受伤,他便是加倍了嫌疑。不过一颗断牙又算是什么证明呢?”顾漪凝完自己都笑了,只是那笑容不达眼底,甚至还带了一丝血腥。
安景曜闻言愣了好半天,突然一抬手:“等等!你之所以怀疑志,那是因为他嘴里有断牙,不如我们把他喊来,问问他断牙是这么回事,先看看他这么解释再做其他打算。”
完就要走,却被顾漪凝一把给拉住。
“别去!如今我们没有证据,这样做只会打草惊蛇。你先让我想想,总会有办法证明的。”顾漪凝眯眼认真的想着,片刻后突然一拍手。
“我有办法了!既然明明知道对方的弱点是什么,那为何不好好利用一下,你对不对?”此刻顾漪凝的脸色明显带着阴险,笑得那叫一个得意。
“大姐,你中午都没吃几口饭,饿不饿啊?要不麻烦冬梅姐,再给你弄点吃的?”顾漪凝这才走进顾漪婷的房间,就听到她关心的话。
顾漪凝闻言摇摇头,直接对她道正题:“漪婷,上次你自己和志关系很好,经过最近的观察,你还这样觉得吗?”
顾漪婷此刻正坐在床沿上,慢慢活动快要完全康复的右臂,听了顾漪凝这样突然的问题,她手上的动作全部都停了,纳闷的望着她,直到她拉了椅坐定在自己面前,才找回声音道:
“大姐,你这么还在怀疑志啊?我上次不是和你过,志完完全全没有害我的动机吗?而且最近他一直都很关心我,不仅帮我安排大夫来看病,更是亲自去给我熬药,就连大夫都,我能康复的这样快,除了师傅舍得花药钱之外,那可都是志忙里忙外的结果。”
“可你不也了,那大夫就是志找来的。事先要什么,又有什么不能安排的?”顾漪凝连个犹豫都没打就反驳回来,瞬间让顾漪婷闭嘴不知道应该这么接话。
顿了顿之后,她无奈的叹口气,道:“大姐,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好,不仅仅是从表面上看出来的。那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可以慢慢的表达他的心思。就如安大哥对你,就如乔公对师傅,也如志对师傅。他是爱屋及乌,所以对我也是极好的,我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