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曜故意和顾漪凝绕着圈,这是打定主意不告诉她实话。
顾漪凝其实也不着急,大不了回家自己去看呗!这个时代没有玻璃做的超清镜,也还有可以朦胧影的铜镜,所以她不着急。
就在安景曜慢悠悠给她上药的时候,她又无聊的问:“你怎么会随身携带伤药?”
“我哪里是给你准备的?我又不会掐算。我是自己要用的,结果现在是谁急就给谁喽!”安景曜也不想携恩求报,只是简单的了实话。
顾漪凝瞥了一眼他绑了结实绷带的胳膊,蹙眉问:“很严重吗?伤到筋骨了吗?”
“还好,皮外伤。”安景曜回答的很轻快,不想在这话题上多做停留。
他早都过,他不希望顾漪凝因为感恩对她以身相许。
无论他为她做什么,都是因为他愿意,他不需要她的感动。
这话题到了这里,也就算聊不下去。
于是整个山洞里除了噼里啪啦的木柴燃烧声音,就只剩下了安景曜动手给她擦药时,她咬唇轻微的吸气声。
终于把伤口处理干净,安景曜还是将自己的衣服披在她身上,扶她站起来的时候,他凛冽的视线向晕得死死的洪天喜扫去,含着杀意对顾漪凝道:“你先出去,这里交给我。”
安景曜想要解决了洪天喜,只是不希望顾漪凝对他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敢动她女人念头的男人,他又怎能轻易放过他?
然而顾漪凝却是摇头,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对他道:“让他就这样死了,你不觉得太便宜他了吗?而且为这种人双手染血,实在是犯不着。”
“就这样放过他?也太便宜他了!”安景曜狠狠的道。
虽然顾漪凝已经狠狠打了洪天喜一顿,但是看到顾漪凝背上的烫伤,他就恨不得将洪天喜剥皮抽筋。
“我一直都有个疑问,那天我在洪家,你和颜封为何也会在?”顾漪凝问。
毕竟这个时代不兴送亲这种事,而且原身和这两个根本没有交集,所以顾漪凝很肯定他们不会是为了她而去的。
那既然是这样,安景曜和颜封为何会出现在几十里之外的洪家?
安景曜听了这话有些尴尬的挠了挠额角,俊美无俦的脸上表情有那么一瞬间僵硬的,抬眸看她的视线闪了闪,才轻描淡写的道:“……起来不过也是颜封那家伙一时斗气。之前他不是认识一个富荣村的姓栾的姑娘嘛!那姑娘对他爱搭不理的,这家伙却像着了魔似的想见人家。那天我们俩也是偶然经过洪家的门口,看到热闹就进去看看,然后就遇见了你。这或许,就是天意吧!”
前面的话不清楚,后面这得意之语却表达的让顾漪凝想忽略都忽略不掉。
“偶然经过?我看你这样不像吧!莫不是那个姓栾的姑娘,和姓洪这一家渣有什么关系?还是更玄幻一点的,那姓栾的姑娘喜欢这瘪三?”既然安景曜不肯,那她就大胆的猜吧!
“这你都能猜到?牛!不愧是我的怪兽!”安景曜一挑大拇指,满脸的心服口服。
顾漪凝对他翻个白眼,心底里那个计划却又变得周详,然后对安景曜勾勾手指道:“你过来,听我的安排。不仅可以兵不血刃这个混蛋,更是可以让你那没长好眼睛的兄弟,从此忘了那不该有的念想。”
安景曜带着好奇凑到顾漪凝的旁边,听了她的计划后,彻底的傻掉了,转而变成惊喜。
颜封躲到山洞外面都快冻成雪人,安景曜和顾漪凝才从里面走出来,而那个被安景曜拎着腰带提着仍旧昏迷的人,可不就是洪天喜嘛!
颜封见状搓着快要冻僵的手笑了:“呦!你家丫头下手真重啊!这么半天都还没醒呢?我还琢磨着,要是你家丫头下不去手,我还准备补上两脚呢!”
顾漪凝闻言挑挑眉,一副从你皮都可以看到骨头的模样,皮笑肉不笑的接话道:“你想下手,与我下手重不重有什么关系?情敌而已,又不是什么好朋友,想下手就削呗!反正我们俩会装没看见!”
颜封闻言直接跳脚,与那儒雅的外面彻底的脱线更远,颤巍巍抬手指着安景曜,气呼呼的骂道:“安景曜,你重色轻友!这么机密的事儿,是能随便的吗?更何况,我啥时候对你承认,我喜欢栾荷啦?”
顾漪凝摊摊手,嬉笑道:“我也从来没过栾荷啊!我一直都以为,你喜欢的人是安景曜呢!否则干嘛一口一个你家丫头,你家丫头的叫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吃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