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个飞檐走壁的伊星海,却在这个时候破窗而入。
“公主,别跟他走,这个人是在骗你。薛兰和樊君昊,都是他派人杀的!”伊星海闯进屋里第一句话,就是道出让顾漪凝更加震惊的事实。
安景曜冷冷一笑,似乎一点都不惊讶伊星海会出现在这里,俊朗的容颜轻轻挑起眉角,问道:“我为什么要杀他们俩?你觉得这样的诬陷,有意义吗?”
“安景曜,你以为你和宋濂王勾搭的事儿,就没有人知道吗?真是笑话!你们俩狼狈为奸,居然是在为女皇做事,她是你的仇人,让你父亲一生失去高位,甚至穷困潦倒,而你却为了那么点利益,给女皇做了狗腿?就你这样连自己父亲都出卖的人,还有什么事儿做不出来?”
伊星海的指责声声洪亮,似乎他已经看穿了一切,就等着安景曜道出事情,也好让顾漪凝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然而,安景曜却是清冷的笑了,随便将两个包袱丢到桌上,反问他:“那动机呢?难不成你觉得我有?”
伊星海哪里可能不确定好了再来,这会儿根本问不住他。
“当年为了留在太福郡,薛兰那个蠢女人,居然给宋濂王看病,结果一来二去就成了宋濂王的人。你们本来是想利用薛兰,然而因为樊君昊的出现,薛兰的意志动摇了,否则也不会从白净家里跑了,就是为了给樊君昊送缓冲剂!因为白净也不是个普通人,而是当年宋濂王的丫鬟!”
这惊天猛料一个又一个,炸的人都快回不过来了!
白净是宋濂王的人?那该是多早前安排下的棋子啊?所以伊星海涂了人家白净满门,就是为了向宋濂王示威?
顾漪凝摇摇头,觉得这些人都疯了,为了那些身外之物,居然可以随便就一口气灭掉人家七口,简直都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不过伊星海的话并没有说完,继续爆料道:“这些年,宋濂王明着和朝廷不对付,口口声声说什么要为太子效力,可是实际上大家都知道,如果他真的如口头说的那般做,根本就不可能活到今天。所以宋濂王活着,一来是证明女皇的贤德,因为爱才连念着太子旧的人都留下来。”
“二来无非就是以这样的借口,试探其他人是否有异心!这一石二鸟之计,当真是玩的很漂亮!可惜啊可惜!你们还是算计错了!那就是薛兰爱樊君昊的心,一个连自己容貌都可以不要的人,你觉得她会为爱人疯癫到什么程度?”
安景曜却毫不意外的接话:“所以你用蛊毒的解药为诱饵,这些年都在利用她做双面间谍?什么顾漪凝会救樊君昊?根本都是胡扯!我这辈子都没听到,那么好笑的笑话。你不知道在哪里,早都知道顾漪凝的身份,所以你告诉薛神医等着,为的就是步步为营的控制她!”
“如今呢?你告诉薛神医,只要她杀了白净一家,你就相信她真的为你所用,否则的话樊君昊就在久福村,你想杀他犹如踩死一只蚂蚁。薛神医没办法,只好照做,甚至留下明显的嫌疑,给村民们看到!之后再往下走,就是该让薛神医诬陷宋濂王了吧?毕竟白净是宋濂王的人。”
“哈哈哈!你自己的动机,亲口承认了吧?为了保住宋濂王,所以你派人杀了薛神医和同样在大牢里的樊君昊!公主,你可看清楚这个男人的真面目了?你不能再被这样的人期盼了,请跟微臣走吧!”伊星海闻言狂笑,这一出又一出的转折还真是惊心动魄。
可是如果不这样做,伊星海真的带不走顾漪凝,因为安景曜的人实在都太强了!除非顾漪凝自愿和安景曜分开,并且说够狠话让他彻底死心,否则以伊星海在这里的势力,他根本就做不到。
甚至对比杀了安景曜,都不会有带走顾漪凝难,这男人为爱疯起来,简直不比薛兰那女人差!
然而他千算万算也想不到的是,顾漪凝和安景曜的感情到底有多深,彼此之间的信任又岂是几句话就能挑拨的?
很多时候,因为没有爱过,所以那个人不懂得爱,所以无法利用爱!
顾漪凝终于听明白过来,淡淡一笑,看着伊星海的目光,就像望着一个白痴。
“我是不知道,你为啥突然想让我跟你走。不过伊星海,你似乎还不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安景曜在我心中的地位。别说他不会真的杀了薛神医,就算真的杀了,一个外人在我心里,不会比他来的重要。所以想利用我,你真是想瞎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