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罗氏就觉得这个温侧福晋真是会说话,人长得又漂亮,难怪四爷喜欢她,比起来自己的女儿就真是呆板多了,连句好话都不知道怎么讲。
心里叹口气,觉罗氏面上却带着和蔼的笑,端着大家的风范,慢条斯理的说道:“老身知道福晋繁忙,要操持一家子的活计,不愿给她添麻烦。”
温馨心里想着这话的意思,是她们给福晋添麻烦了?
操持一家的生计,这是说给四爷听福晋的辛苦?
这辛苦的差事福晋是正妻不是应当做的吗?不愿意做叫出来,府里能抢破头!
好听的话谁不会说?
温馨就时间不得人得了便宜还卖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可不是,我们福晋啊去年的时候病了两场,奴才也是心有不忍,心里想着福晋身子孱弱就该好好休息,府里的事情暂且放放先把身体养好,我们也能放心,我们也能安心。老太太若是得闲就劝劝福晋,府里的姐妹们都盼着福晋能好呢。”
觉罗氏:……
福晋:……
李氏这一刻真是神清气爽,立刻添了一把火,“就是,温妹妹这话说的是真心话,就是福晋爱操劳,要我说府里的那点事儿无非是吃吃喝喝四季用度,有什么难的,福晋啊就是不放心呢。”
☆、339:发威
四爷虽是一家之主,虽然是个男人,平常也没机会见后院里女子间这样激烈的交锋,但是他不傻啊。
这会儿听了几句岂能听不出来?
心里想着这个小醋坛子,这是把一腔怒火都发在了乌拉那拉家身上了。
再加上四爷确实对福晋有些不满,这会儿他犯错误在先,难免又有些心虚,再加上乌拉那拉家最近不成样子,竟是要隔岸观火了。
四爷自己就没想到,作为一个皇子,作为一个已经当了差的,有实权的皇子,他身边的女人多寡谁又能置喙?
以前便是福晋跟李氏都从不敢多说一句,顶多背后出手。
温馨跟他在一起久了,四爷知道她爱吃醋的小性子,几年下来竟也慢慢的被带偏了。
自己却还没察觉到不对劲。
论忠犬是怎么养成的……
养的那个漫不经心,被养的那个毫无察觉,这二人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四爷松口气的同时,觉罗氏的神色便不好看了,没想到这个温氏这么伶牙俐齿,竟然字字句句的指责福晋大权独揽!
简直是不可理喻,胆大妄为!
谁家的做妾的感染指中馈?
在他们府里,谁要敢这么做,早拖出去打死了事!
福晋的神色自然也没好看,没想到一向和和气气的温氏,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在她的娘家面前落她的脸面!
可是四爷在一边做着,温氏是他的心尖肉,福晋纵然是再恼火,此时也不能不敢多说什么。
她自己做过的事情自己知道,知道四爷对她早就不满了。
“能为爷分忧是我分内的事情,说什么辛苦不辛苦,都是应该的。你们啊一个个的都好好的,伺候的爷开开心心的才是正经事。”福晋强带着微笑开口说道。
这不就是说妾就是妾,顶多也就是男人的玩意儿吗?
温馨心里嗤笑一声,福晋刻薄起来,这话也是说的漂亮。
四爷听着心里不太高兴了,侧头看了福晋一眼。
福晋握着帕子的手一紧。
觉罗氏心头一惊,忙笑着说道:“可不是,谁家不是这样过日子的,轻重缓急总是有的。”
觉罗氏开了口,又是岳母,四爷忍住了没开口,瞧着温馨面无表情的样子,知道她怕是伤心了。
以前她做格格的时候,四爷没觉得她是个妾有什么委屈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
可一年一年的相处下来,感情日深,再后来生子请封做了侧福晋,四爷心里觉得舒坦了不少。
温馨不仅是妾,还是他儿子的生母,是时时刻刻照顾他饮食起居,时时刻刻挂念他的女人。
“老太太说的是,听说贵府也是大夫人当家理事,老太太如今安享晚年,真是有福气。”温馨的眼睛带笑,细细看去眼眸深处却是一片冰凉,“都说大夫人贤惠知礼,宽和大度,今日瞧来能把族里的姑娘当亲生的带着出来见世面,果然是不负盛誉,令人赞赏。”
大夫人脸上的笑容就真切了些,笑着说道:“温侧福晋过誉,这孩子知书达理,贤惠聪颖,自幼便读书识字,我心里喜欢得紧,恨不能是我肚子里出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