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爷子被楚淮这句一家人说得感动不已。
要知道楚淮口中的一家人可不是纯粹的说说，他现在说这话已经代表了整个楚家的意思。
那就是楚家会尽全力帮助他们，帮助他们找到沈暮，帮助他们脱离现在的困境。
现在沈家没落了，走动个关系什么的也没有以前方便了，楚淮这个时候的表态无疑是雪中送炭。
沈老爷子不由得感叹了句，“把阿清是嫁给你没错。”
没在这个关头弃他们不顾，还倾尽全力去帮他们，沈老爷子表示对这个孙女婿很满意。
楚淮微微一笑，毫不客气的收下了沈老爷子的夸奖。
为了阿清，他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然而，轻松的气氛也仅仅维持到沈老爷子再次开口时。
沈老爷子道：“我这两天收到了一点关于阿暮的消息，不过那消息……”
说到这，沈老爷子悠悠的叹了口气。
这意思是坏消息了?
难道沈暮——
沈清歌心中一慌，连忙问道：“爷爷，到底是什么消息?”
看出她的慌乱，沈老爷子道：“你放心阿暮还活着，只是身体可能有点不好。”
沈清歌松了口气，低声说道：“只要人还活着就有希望。”
沈老爷子欲言又止。
人还活着就有希望?
真是个傻丫头。
她难道不知道有些时候人活着还不如死了吗?
因为活着太痛苦了，死了还能痛快点。
第722章 双目失明
沈老爷子异常的沉默让沈清歌意识到了事情并不像自己想得那么简单。
难道身体不太好指的是更深层次的方面?
她迟疑了下，还是忍不住问道：“爷爷，爸爸身体有多不好?”
沈老爷子抿了抿唇，突然不想打破她的美好想象，因此沈老爷子掩饰了下，“阿清，其实也没什么。”
“没什么是什么?”
有了沈老爷子前面的异常，沈清歌并不相信真的没什么，她思索了下说道：“爷爷，你就算现在不告诉我，以后我还是会知道的。”
这句话一下子击破了沈老爷子的防线，是啊，就算他现在不说，她早晚还是会知道。
他眸色复杂的看着了沈清歌一眼，“你真想知道?”
“嗯。”
沈清歌狠狠地点了点头。
她自认为没有什么比沈暮去世更让她接受不了的事情了，顶多沈暮变成了陈子昂那样的植物人。
可是，只要人没死就好。
植物人也是有希望醒来的。
想到这，沈清歌目光越发坚定，“爷爷，我真的想知道。”
“行。”
沈老爷子道：“那我就告诉你，你爸爸他——”
说到这，沈老爷子突然卡了下壳，不知道在顾及着什么。
沈清歌也不催促，默默等着沈老爷子继续说下去。
半晌后，沈老爷子咬了咬牙继续说道：“你爸爸他残疾了。”
残疾?
沈清歌一懵，下意识的问道：“哪里残疾了?”
说了第一句，后面再说起来就没有那么难了。
沈老爷子回道：“眼睛。”
“到了什么程度?”
“是双目失明。”
“啪——”
沈清歌最后一丝希望都被打破，整个人跌坐在了椅子上，手颤得不像话。
双目失明——
怎么会是双目失明呢?
为什么偏偏是双目失明!
哪怕是植物人都比双目失明好。
看到她这样，楚淮心疼的将人搂进怀里，“阿清。”
沈清歌没有说话。
楚淮将人搂得更紧了，“起码爸爸还活着。”
突然，沈清歌大声喊道：“可是，我宁愿他死掉了也不是双目失明!”
楚淮一怔，连忙安抚道：“阿清，你别这样，你刚刚不是还说，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吗?”
“还有什么希望?”沈清歌情绪彻底失控了，“楚淮，我爸名是军人!你知道对军人来说眼睛有多重要吗?”
楚淮沉默了下，道：“我知道。”
一个双目失明的人，是再也没办法拿起枪的，这对军人尤其是沈暮这样从军一辈子的人相当于是致命的打击，就像是歌唱家被毁了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