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是一个男声，说话也很有礼貌，“请问你是沈清歌沈小姐吗?”
沈清歌道：“我是，你是谁?”
男声道：“我是警察局的，姓林，你可以叫我林警官。”
警察局?
警察局的找她干什么?
沈清歌不禁皱了眉，面上还是客客气气的说道：“林警官你好，我能问一下，你为什么给我打电话吗?”
“是这样的。”林警官解释道，“我听我们同事说，上次陈哲自杀，是你去医院看的他是吗?”
沈清歌道：“是，这是不允许吗?”
林警官道：“没有，沈小姐你不要误会，只是……”
林警官迟疑了一下，才继续说道：“现在陈哲又一次自杀了，我们联系不到他的家人，只联系到了你，我就是问问，你要来看他最后一面吗?”
陈哲又自杀了?
让她去见他最后一面?
“嘣——”
沈清歌心里崩了许久的弦断了。
她嘴唇颤了几颤，费了好大力气才说出了一句完整的问话，“难道他救不回来了吗?”
林警官答道：“是，送到医院时，伤势已经很严重了，医生说如果没有奇迹出现，是救不回来的。”
沈清歌咽了下口水，十分艰难的问道：“他现在在哪个医院?告诉我，我现在过去。”
放下手机后，沈清歌连忙打车去了林警官告诉她的地址。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这次陈哲被送来的医院依旧是陈子昂在的那个医院。
沈清歌走到急救室门口时，那边已经站了几个警察。
看到她时，一个警察主动上前对她说道：“沈小姐，目前陈哲还在里面抢救。”
“抢救?”沈清歌怔了怔，“这是不是代表着还有希望醒来?”
那个警察被沈清歌这话一噎，讷讷的说道：“理论上是这样。”
沈清歌没接话。
她还是相信有奇迹的。
虽然她不喜欢陈哲对陈子昂做的事情，但她也绝没有想让陈哲死的意思。
准确的说，沈清歌不认为自己有资格认为陈哲应该死。
因为，陈哲伤害的是陈子昂。
所有的一切事情，都应该由陈子昂来判决，包括陈哲应该是生还是死。
第1279章 陈哲死了
沈清歌在急救室门口等了有半个小时。
终于等到了门开。
可是，里面推出来的确实一个盖着白布的尸体。
沈清歌愣住了。
陈哲这是死了?
这么容易就死了?
陈子昂还没醒来，他就死了?
她忽然有些不能接受这个事情。
沈清歌抬头看向医生，想求一个真切的答案。
医生却对她摇了摇头，说道：“抱歉，我们尽力了。”
我们……尽力了。
听到这句标准的宣布人死亡的台词，沈清歌终于明白，陈哲是真的死了。
死于狱中自杀。
听起来有些荒唐的一个死法。
这时，医生又问：“你是病人家属吗?”
沈清歌嗯了声，“算是吧。”
医生没能理解沈清歌这句算是是什么意思，他顿了顿，又问了句，“你是不是姓沈?”
沈清歌点头，“是，怎么了?”
医生道：“病人临死前，回光返照了一下，他让你答应他的请求，不要把他的事情告诉他哥。”
沈清歌沉默了。
短短几天时间内，她已经两次听到陈哲这个请求。
只不过，一次是他自己说，一次是医生转述。
这两次，她还听出了不同的意味。
她第一次以为陈哲只是不想她把他伤害陈子昂的事情告诉陈子昂，是愧疚悔恨，是无法面对陈子昂，更是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无地自容。
可是，这第二次，沈清歌却好像明白了。
陈哲更不想她把他的死告诉陈子昂。
沈清歌心情有些复杂。
她不知道陈哲为什么要这样请求，如果他真有那么在乎陈子昂，为什么又要和何老九合作，对陈子昂下手呢?
陈哲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个问题沈清歌想了很久，直到亲眼看着陈哲尸体火化，她也没想明白。
陈哲被火化的那天，沈清歌又去了陈子昂的病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