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关于这个问题,不会游泳不能成为逃避泳衣的理由……本大爷宽宏大量,你就明天再穿吧!”时安大手一挥,佯似十分地大度地说,然后脑袋上顺利获得了一个“板栗”。
见可依终于神色轻松了下来,时安赶紧笑着跑去买游艇的票。
在游艇上,顺着大海和海风飘着。可依的心也放松了不少,那些来自于未来和前途的惶惑,那些来自考试和学习的不安,那些来自家庭和爱情的压力,似乎都消减了不少。
她静静地靠着船沿看着大海,时安为她去取饮料和水果。
看着这海,她的心思似乎都飘忽了。
时安走向她的时候,却见她已经站在船沿边了。
“依依,过来吃水果……”时安把东西放到桌子上,转过身去,却见可依已经如一只断了线风筝一般飘向了大海。
“依依!”时安疯了一般地向她冲过去,几乎想也没有想,就跟着跳进了大海!
“救命啊!有人落水了!”
“快叫人!”
游艇上其他的人已经喊叫成了一片。
可依模模糊糊地听见了这些声音,然后其中有一个似乎十分地清晰,“依依!”
她虽不会游泳,竟似乎也失却了垂死挣扎的本能,好像有人在向她靠近,然后抱住了她?
多年后,可依回忆起那时的场景,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跳进海里,就好像失了魂一般,只能把这一切都归为一个“命中注定”罢了。
☆、南月
“月儿呢?”苏清政一进家门,就问起自己的小女儿。
管家一边让小厮伺候着把他的官服脱下来,一边又忙着叫丫鬟上茶。听见苏清政这样问,赶紧回道:“回老爷,看时间,小姐该在房里练字呢。”
苏清政一听,心里也感慨了几分,自己的女儿明明不过五岁,却十分认真好学,竟把自己的几个儿子都要比下去了。
正想着把女儿叫过来,却又想起时候也不早了,故而打消了念头。
“午食该上了,把月儿和哥儿们都叫过来吃饭。”
“是。”管家赶紧恭恭敬敬地退下去了。
苏清政换上常服,就去饭厅等待几个孩子了。
苏南月正拿着自己刚写好的字看着,一个小丫头经了通报进来了。
“小姐,开饭了。”
“知道了。你去吧。”苏南月并不怎么在意,继续看着自己的字,琢磨着哪些地方有待改进,哪些地方有了进步。却见那小丫头低眉顺眼,迟迟疑疑地不想走。
“父亲还有什么吩咐吗?”
那小丫头似是鼓起勇气来,耳朵根子都红了几分,“姑娘可有做错什么事儿吗?老爷一回来就问您呢!您待会儿可要好好向老爷认错才好。”
苏南月一愣,实在想不起来自己哪里做得不好了。
她正想要说些话把小丫头打发了,却见那小丫头看起来不过十来岁的样子,明明怕得不得了,却还担心她。
但是正在一边收拾她的书法用具的大丫鬟绣芸却听见了这话,停下来手上的活计,看向那个小丫头,“小蹄子说什么呢!我们小姐什么样的好性子你不知道?老爷想念女儿问叨一句,值得你在这里嚼舌根?”
“奴婢不敢!”那小丫头被她这言辞令色的样子吓了一跳,赶紧跪下求饶,“奴婢知错了!”
绣芸还想说些什么,却见南月挥了挥手,“罢了,你回去当值吧!”
“谢谢姑娘,谢谢姑娘。”
绣芸把眉头一皱,“姑娘也忒好性儿了!”
南月微微一笑,看着绣芸,她是自己的大丫鬟,母亲方氏陪嫁丫头的女儿,被父亲拨来伺候自己的,比自己大了八岁有余,也很有几分容貌,如今房里的事一应是她在照管着的。
“你还不快点把东西收拾了。”南月瞥了一眼桌子说道。
看来自己可能是真的忒好性儿了一些,来日恐怕一不小心就得落下个不会管教丫鬟的名声,还叫那些人认为自己是个没娘的,所以少教养了。
绣芸一愣,小姐很少这样说话严厉,仔细看去,却见小姐仍是笑意盈盈的,只当是小姐在玩笑,一颗心这才又放下去。
“来人!给我收拾一下!”
南月叫人来,不换好衣裳,收拾利落,怎么好去见父亲和兄长?眼见自己的大丫鬟是没有帮自己收拾的意思了,还不得自己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