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边没有?”他一副偷偷摸摸的样子指了指湖对面。
“怎么?”
“一起过去偷看不?这里什么也瞧不着。”
时安看了旁边的几个一副我没有听见的人,扯了一下嘴角,“堂堂国公嫡子,竟要做这等梁上君子的行为?”
长孙良闻言,面色一变,“不去就不去呗,埋汰人干嘛?”然后哼了一声,“你不去我还不稀罕。”
另外几个人见此赶紧过来打圆场。
“若是想见,为何不直接过去?”
魏时安倒是奇了怪了,你们不是号称胆大包天吗?
几个人立刻一副恍然大悟,果然还是兄弟你会玩的样子。
“谁敢啊?被前头的老头知道了,还不打断腿?”还是有人提了歧义。
“有什么不敢的?就当去见未来媳妇呗!”
一个人擦了一下鼻子,说道。这话虽然说的没有一点贵家公子的修养,却也是实话。
时安也不管他们,单手支着下巴,目光索然。
“时安,走吧!”
他们好似终于讨论出一个答案了,簇拥着魏时安就往那边去,把周围的人吓了一跳。他们原是不愿与魏时安这一群人同伍,而今见他们一群人竟浩浩荡荡地往湖那边去,不由得目瞪口呆。
“那小子是要领了人往女眷那边去吗?”苏玖瞪大了眼睛。
“好像是。”苏玌也看着那群人。
“这小子……”苏玖一时也不知道自己说这话究竟是个什么心情。
随即他意识到自己不该这样,赶紧叫了旁边的一个小公公,“快去叫了禁卫来,把他们拦下,过去必然要扰了女眷。”
然而来不及了,禁卫来之前,魏时安已经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跟他姐打照面了。
“时安,你这是在做什么!”时雨面色十分不好,一群姑娘已经吓得退了好些步,只有她一个人站在前面,质问弟弟。
“我随口一说,就被他们带了过来。”
那群人有些见了时雨容貌不俗,心想果然是未来的太子妃,果然是不同凡响,一时竟看呆了去。
被人这样直愣愣地盯着,魏时雨再好的脾气也没了,但是碍于弟弟是那个挑事的,也不好发作,只压着火气说了一句,“各位郎君自重!”
被她着带着怒气的话一刺激,那些人才惊醒了过来,是了,这人也是他们可以看的吗?
魏时安一笑,看了看后边那些名为注重礼节,实则还在偷看的那些所谓贵女,心里厌恶到了极点。
“想看姑娘们,就过来了。虽然无礼但是也还率性,倒比不得姑娘们一个个在那里偷看要好。”
很多女孩子一听,登时面色通红低下头去。
听了这对女儿家身份有碍的话,江蓠又与时雨交好,不愿她一个人站在那里,便也走上前。
“二郎这话不是这样说的。”她微微皱眉,和声细语说道,却自带一股子韧劲。
时安尚未来得及还口,就见一个女的走了过来,一根手指指着自己开口道,“魏家二郎说话好教养!平白侮人清白是什么道理?”
魏时安瞥了那说话人一眼,长得不好看,那眉宇间淡淡的骄傲感更是让人看了厌恶,他眸子一扫,注意到了那指着自己的手上常年练琴所留下的细茧。
“所谓贵女,与那乡间莽妇又有什么区别?”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赵安菱面色通红。
“说你俗气,竟还要解释?”时安翻了个白眼。
赵安菱是颐气指使惯了的,只有她说别人的份,哪里还有人可以说她。
而今见魏时安那一副冷淡的样子,心里竟没了底气,她眼光一瞥,看向了魏时雨,“魏时雨,这就是你们魏家的教养?”
“不知丞相家是个什么教养?我魏家倒有心学习一二。”时雨淡淡笑着。
“自然是风容气度不凡的,怎么如你们这样跟蛮子一样。”
“原来丞相府的教养就是看见男人,巴巴地从人堆里挤过来?”魏时安的语气间都是嘲讽,随即扫了一眼赵安菱的手,“手生得那样丑,也不必巴巴地伸出来给人看。”
其实赵安菱生得不差,时安确实是埋汰人了。
听了这显而易见的嘲讽,绕是赵安菱也红了脸,气急败坏地把手笼回了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