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一点儿也不似一般姑娘那样含蓄扭捏,而是十分自然大方地跟他说话,鸿羽心中也不免生出了几分好感。
他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你费心了。”
见他这副样子,全打破了她对未来夫君严肃模样的揣测,时雨不免笑得更欢了几分。
见她这样,鸿羽也笑了笑,几乎可以想见自己醉酒的模样了,叹道,“你这性子很好,像我们家的人。”
时雨脸上登时绯红。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鸿羽连忙解释,“我是说你很像母后和月儿,非常地自然……”
看着那更红的容颜,鸿羽无奈……得了,越描越黑了。
“娘娘和月儿都是很温柔的人。”听到这两个名字,时雨眸子里溢满了温柔,“洒脱又干脆的性子,让人很佩服呢。”
“是,都是很爽快的性子,可惜,阿琅不像她们……”
“阿琅?”时雨颇为奇怪地问道。作为闺中女子,闺名不可轻易外泄,自然也不可打探外男的名字。
“月儿的长兄……”鸿羽有些闷闷地解释道。
“是王爷的侍读吧?”她倒是想起来了。
“嗯……很温柔很善良的一个人,就是……什么事情都喜欢自己藏在心里……”
见他还要继续说下来,时雨有些尴尬地清咳一声,“夫君,叫人送洗漱水来吧,等会儿还要给娘娘去请安呢。”
鸿羽适应着这个怪怪的称呼,随意答道,“好。”
很快丫鬟就送了洗漱水来让两人洗漱,然后才一起去吃了朝食。
“听门房说,哥哥昨日回来得有些晚?喝了好些酒吧?会不会有些不舒服?”南月本是过去吃早食,正好碰到了苏琅一个人走着,想起早上听来的话,便顺口问道。
“我没事。”苏琅神色一僵,转而微笑着摸了摸妹妹的头发,“只不过昨日喝得有些多,所以回来晚了。”
南月也不在意,随意就问道别的事情,“暑袜是不是也该慢慢地做起来了?”
“你自己得空么?会不会太勉强了些?”苏琅把妹妹打横抱起,略有担忧地问道。
南月靠在哥哥怀里,笑道,“羽哥哥成亲,钟离先生给我们都放了几日假,也尽可以做些了,只是不得太精细罢了。”
苏琅想到平日里送来的东西,哪一件不是精工细作的,不由心里叹气,“罢了,你不要勉强就好。”
“你几时回宫去?”苏琅又问。
“娘娘说她要教时雨些管理王府的事情,索性就叫我再过个半月回来了。”
苏琅沉默了一会儿,“也好,省得你以后都记不住自己家什么个模样了。”
☆、鸿翎
“长进不大,却也不是没有。”钟离放下手中的字,对南月说道。
南月在一边听了,微微不满,“先生,这些日子月儿可一点儿也不曾松懈,怎么您也跟我父亲一样说。”
钟离微微一笑,“既然你父亲也这样说,可见我说的不假。”
南月蹙眉,拉着钟离的袖子,“先生,难道月儿都一无是处了?”
最初南月也不敢跟他这样放肆,可是熟了之后也就知道他的随和,便随意了些。
“天份本来不特别,但是敏而好学,也不会差了就是。”钟离安慰她道。
南月心里腹诽,这个安慰跟没有一样啊。
“先生,父亲有信给您。”南月也不腹诽了,把信拿出来给他。
钟离展信看了,见也不过就是些劝勉南月的学业,感激教导之恩之类的寻常话语,倒是那一纸字,个个精妙。
钟离叹了一口气,放下信,看向南月,“令尊果然是当世绝才。”
南月一笑,“先生和父亲都是当世名家,月儿若是能学到一二,也可自得了。”
钟离也斜了她一眼,“我和令尊这样苦心,若是这样还只学得一二,日后也不必说是我的学生了。”
南月吐了吐舌头,感觉自己压力有点大啊。
“今日便这样了,明日过来随了两位殿下一起学吧。”
闻言,南月赶紧告辞离去。
等到了皇后宫里,却见宫人们都老老实实一言不发地守在各自位子,整个氛围不似日常轻松。南月心里奇怪,但还是让秋晴先回住处,自己去见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