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认真的听着,秀眉皱在一起,右手抵着下巴,一副思考的模样,“你的意思就是要将生门藏好,不能被别人发现?”
双月摇摇头道:“每个阵法都有很多个生门,只是其中一个是真的而已,其他的都是假的。”
南笙盯着双月的眸子,恍然大悟。
“原来这就是阵法的精妙所在,敌人以为自己找到了生门,其实那才是真正的死门。”
双月点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
南笙内心中有些小雀跃,从双月手中拿过兵书,又在仔细研究。
“你这几日闭门不见的,那个太子殿下与六殿下已经来送过礼了。”双月望着南笙认真的表情道。
“送的礼物全都收进小金库。”南笙头也不抬的说道,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双月双手背在脑袋后面,好整以暇的靠在靠背上道:“我看,他们两倒是把你当成了争夺的筹码了。”
南笙还是目不转睛道:“争夺的可不是我,而是将军府。”
双月斜眼看了南笙一眼,轻笑出声:“你倒是心境清明。”
南笙轻轻一笑,不再说话。
不过一会,南笙放下手中的兵书,伸了个懒腰,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过身对着双月道:“我有件事情需要你做。”
“什么事情?”
“以后将我收来的礼物全部换成钱财,必须是银票,就算金条也不行,而且不许让任何人知道。”
双月坐直身子,疑惑道:“这是为何?”
“未雨绸缪。”
“现在虽然四国鼎力,但是也算是安定,为何筹谋?”
“父亲虽然身居高位,但是现在朝局不定,皇上一向猜忌心重,夺嫡之争在所难免,现在的朝局不是□□就是六殿下的党羽,这两人早有拉拢将军府之心,况且父亲却只忠于皇上,所以将军府早晚会成为别人的眼中钉,所以得早做打算。”
虽然对南笙的变化已经有了适应,可是就这样将朝局了若指掌,还真是让双月大吃一惊。
“这些事情你是如何知道的?”
南笙冷冷一笑,道:“一朝天子一朝臣,若是不为罗家多做点打算,以后怕是灾祸来临时,想要全身而退就麻烦了。”
现在的自己,就算倾尽所有也要保护全家人的安全,这一世,她不会让欧阳白容在登基为帝,但是她也不能全然的保证若是别的皇子登基不会为难他们罗家,毕竟罗家军的势力太过庞大,是个帝王都怕有臣子权倾朝野的一天。
双月双眼微眯,刺探道:“你就这么放心我?”
南笙对上双月的眸子,认真道:“你是我这辈子最信任的人。”
望着南笙那认真的表情,双月呆愣在原地,似乎有什么东西撞击在他的心头,让他瞬间忘记了心跳。
南笙的眼眸像点点繁星,让双月一瞬间移不开眼。
明明是张稚嫩的脸庞,但是那眼眸全像是看尽人世繁花一般冷静沉着。
后来双月想,南笙那眼中的繁星就在那时印在他的心底,泛滥成灾。
南笙又是整整三个月未出门,这三月中她努力研习兵法,熟读兵书,尽量将二哥缩写的兵书烂熟于心,这三个月以来,就连双月都明显的感觉到了南笙的进步,就连最后的派兵布阵的演习之中双月都输给了她。
南笙拍拍手,一脸自豪的模样。
“怎么样?我这个三个月的钻研成果,连你都不是我的对手了。”
双月看着他们纸上画的行兵图,笑道:“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啊。”
“那是自然,我现在虽然还不及父亲,但是也算是行军的一把好手了。”
“这么说来,我家的阿笙都可以带兵打仗了。”双月轻笑出声。
“这有何不可,说不定我以后还是这大陈的第一女将军呢。”
“这可不能乱说,毕竟女不从政啊。”双月小声提醒道。
南笙耸耸肩,将军什么的她才不稀罕,就算给她当相国她都嗤之以鼻,她现在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保护家人,还有报那蚀骨之仇,她对名族大义一点兴趣都没有,她现在只珍贵她自己的命,珍贵她在乎人的命。
“这过两天就是朝阳公主的生日,想好给她送什么礼物了吗?”双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