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之前,你看看你上学的那条路多少车啊,你坐公交不挺好的吗,别学了。你老是待在家里好了。”
真讨厌,我们都商量好了的呢。前段时间班上同学商量着要去珍珠泉玩,我提前和他们说,他们也答应了。突然有一天我爸很正式地跟我说别去珍珠泉了,也别去水边玩。事后,我妈告诉我原来我爸做梦梦见我掉水里了所以才不让我去的。
哎,真是个善变的双子座男人!吃完饭,我赶紧打电话告诉沈儒文不能和他学自行车了。
他安慰我说:“没事,现在天也热,你坐车上下学也挺好的。”
虽然,没做什么基本是在家窝着时间仍然飞快的流逝着。假期我还做了件糗事,我居然问孔晨问什么会喜欢我。他给的答案是“就是喜欢,没有为什么”。我会突然那么直白地问他,是因为晶晶告诉我他们又借着我的名义骗他钱了。晶晶还告诉我,她掩护着张轩和王玉在小巷口kiss。还没毕业的时候,我和张轩也没像现在这样尴尬的时候,就要男生向我打小报告,说是有人看到昨天放学后张轩和一个女生在操场角落里打kiss,还问我怎么一点儿也不生气。怎么说呢,我对张轩一直都不是特别的信任,而他做的这些事仿佛印证了我的一些想法。
树上的知了不停地叫唤着,秋老虎还在发威,不知不觉就报到了,见到了许多熟悉的和陌生的面孔。这些人中有当时在班上大放厥词,说哪怕以后在家门口卖茶叶蛋也不上铁中的同班同学。真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有些话真的不能说太早!
报到的第一天就发了军训服装,一打开袋子就有股特别的味道扑面而来。原来我们学校军训的迷彩服是接力棒般一届一届往下传承的,可是能不能洗一下啊!
因为是封闭式训练,所有人都背上席子、被子去炮院军训,这次明显比之前的社会实践阵仗大,而且更加地严格更加地艰苦。
秋老虎真的太厉害了,不停地变换着模式,一会儿白灼,一会儿干锅,一会儿桑拿,一会儿盐焗……晾在走道里的衣服要好几天才能干,厚实的迷彩服我都不敢洗,衣服上早已结上了盐霜。大家一个个都成了挖煤的,和非洲人成了亲戚。好几个男生不注意防晒,裸露在外的臂膀都晒塌皮了。
“姐妹们,你们猜猜看我刚才在楼下电话亭打电话发生什么了?”张璇,一个说话做事都有些男孩子气的女生。不过,她长得一点都不男性化,反而是有点古典美的那种,她喜欢Twins,喜欢谢霆锋。
“怎么啦,怎么啦,有帅哥?”萎靡不振的女孩们迅速集中到下铺。
“哪有什么帅哥啊!”
“嘁——”一听没有帅哥,大家又迅速地散开做瘫倒状,好似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切都是错觉。
“你们怎么这样,一点都不好奇?”张璇急了。
“别卖关子了,赶紧滴说吧你。”我只好给她个台阶。
“我打电话回家,我妈接的电话,问我是谁,我说我是你女儿啊,她说我女儿军训去了不在家。我说妈我是张璇啊,你再仔细听听。结果她老人家来句我说仔细听听好像是有点像,怎么嗓子哑成了这样。我说那我回去您可能都不认识我了,我妈说又怎么了,我告诉她我现在黑得连我自己都要怀疑了!”
“哈哈哈。”大家终于憋不下去了。
魔鬼训练中大家迅速地熟悉,亲密起来了,这或许是每进入一个新的阶段都要经历一次军训的原因之一吧。
我们一班的班主任也姓朱,名安康,是化学任课老师。听说我们班的物理老师报到的那天因为意外出车祸了,腿部手术装了个陶瓷的零件,他们喊他陶瓷人。物理老师和我们英语老师是夫妻,俩人均是退休返聘的。英语老师是个看起来就像外国人的小老太太,眼眶深凹,鹰钩鼻,不知道物理老师又是什么样子。因不可抗拒因素,我们的物理老师临时由教导主任代,就是那个给我改志愿机会,打电话给我的徐主任。
☆、教师节快乐
正式开学已经一周了,朱老师刚给我们按照身高重新排了座位。我和张璇同桌,前面是施洋和曹杰,后面是汪赞和石振华,每组都是一排男生一排女生错开坐的。
我和佳佳的同桌生涯仅一周就结束了。说真的,我觉得佳佳变了,变得俗套了。以前张轩不让我和佳佳玩我还觉得他莫名其妙;在佳佳告诉我有人说我坏话后我有分析过那其实是她自己想对我说的;佳佳帮我查中考分数不久,她爸爸就在单位同事面前说“李师傅的女儿不就是比我们佳佳高了20分吗?”;周三语文课堂默写时,佳佳先是说“怎么办啊,我还没背呢”,然而等语文汪老师说开始默写后,她便下笔如有神……之前我和石心语闹矛盾,佳佳居然在过年送文君的祝福卡片上写道:“我觉得牧月和石心语的矛盾,是牧月不对”,她可能没想到那张贺卡是我陪文君一起拆开,一起看的。难道说人都会变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