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调头,路边停下就好了。”
“送你进去吧。”
“没事,我们小区路窄不太好开。”
“那好吧,你自己注意安全啊。”
“嗯嗯,我下了啊,谢谢。”
“你慢点,再见!”
“再见。”
呼——真的是熟悉的陌生人,曾今我们是两个陌生人,因为同一个班级上学渐渐熟悉起来,毕业后分开现在又相遇了,可又有些陌生。
“到了吗?”很快我就收到了张轩的短信。
“刚到家,今天谢谢啦。”
“客气什么,你安全到家我就放心了。”
对了,赶紧主动向两位领导报备,“报告长官,小女到家了。”
“到家了,这么快,你们是飞车回去的吧,也不知道去兜个风?”
“就是,就是,压个马路,逛个公园,哪怕在车里听着音乐多聊一会儿天也是好的呀!”
“孩子,你可怎么办哟,我们的良苦用心就这么付诸东流,我好伤心。”
“呜,孺子不可教也,我们抱抱吧!”
“嗯嗯,呜……抱抱!”
扶额!我就报了个位置她俩就这么能演,“你们俩继续演,我下了!”没等她们回复我赶紧下线,我可不想看她俩演戏,被她们炮轰。
未读短信?“早点睡觉,晚安。”点开一看是一条半小时前发来的信息。
“晚安。”想了想我还是编辑好这两个字点了发送。
☆、Blue Larme
学姐开了家名叫Blue Larme的工作室,“Blue”是英文蓝色的意思,“Larme”是发文眼泪的意思,凑在一起是蓝色眼泪,有点小忧郁,有点小清新。说Blue Larme是间工作室,其实也就是花店,平时卖卖花,接到单子就帮人布置会议、婚礼或是活动现场。
经历过投简历,参加过面试后,我最终还是选择了加入学姐的Blue Larme工作室。可能是因为那个“Blue”吸引我而来吧,蓝色的天空,蓝色的湖泊,蓝色的大海,想想就让人心旷神怡。
“写信告诉我今天还是什么颜色,夜夜陪着你的海心情又如何……”呃,高中毕业后我整整有四年没有写过信了。
大二的时候我天天泡图书馆,无意间看到一本一地址命名的书——《查令十字街84号》。这是一本被誉为“爱书人圣经”的书信集。书中集结了二十余年来,作者海莲汉芙本人和伦敦的一名古书销售商弗兰克德尔之间的书信记录,而弗兰克德尔先生所经营的马克与柯恩书店的地址,正是查令十字街84号。作者曾在书信中多次表示将至英国旅行,并造访该书店。然后由于种种原因,迟迟未能成形。时过境迁,书店最终关门停业,而弗兰克和其他一些员工也相继去世。汉芙最终于1973年在出版商的赞助下拜访了远隔重洋的查令十字街84号,此行一个月的日记随后集结成册,出版了《The Duchess of Bloomsbury Street》一书。
这本书薄薄的,装帧精美,明明只是一封又一封往来的书信,却吸引着我读下去。两个相似灵魂的相遇是如此的神奇,仅仅是数份信件,我便仿佛真的可以看见这两个人。一个买书,一个寻书;一个诙谐调侃,一个绅士回应;一个窝在屋里的沙发上慵懒的写信,一个在书店一本正经的伏案回信。字里行间他们的感情发生着细微的变化。
“你们若恰好路经查令十字街84号,请带我献上一句,我亏欠她良多。”从前写信等信的日子让人怀念,曾经和我一起品尝只言片语的你现在好吗?
“叮——”门口的风铃响了,有客人来了,抬头一看又是张轩。
“今天有什么新品种吗?”
“才到的花毛莨,你看看?”我带着张轩来到花旁。
“你不说我还以为是牡丹呢!”
“是挺像的,不过是小一号的牡丹,又叫洋牡丹!”
“花毛莨的花语是什么啊?”
“嗯…花毛莨是用来纪念修士圣安索尼的花。修士圣安索尼是公元13世纪的人物,所属法兰西斯科教会,在当时教徒中大受欢迎。每次在宣扬基督教义或传福音时,往往会吸引一大批信徒,声名大噪。所以呢,花毛莨的花语是‘受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