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论如何都要嘲讽自己吗?
“我说,宁小姐,我没有办法否认你的能力,但你至少不要说的,像是‘林寂缘’就一无所能似的,行吗?”
“——呐呐,魂梦,我忍不住了。”易罔的声音。
下一秒看到宁魂梦的脸上露出了些许惊讶,仅是些许。易罔极快地跑了过来,反正本就没有多远的距离。在魂梦身边站定,目光仿佛乞求,低着头,直视着宁魂梦的双眼。
“……‘她的性格很是古怪,不晓得什么情况就会被激怒。’我这么说过。”
“嗯嗯。”魂梦点头,“我也发现了——不发现就怪了,这么个情况。”
易罔叹息一声,他引着家传短剑往地上随便一戳。
“——什?”
林寂缘骤然觉得头痛欲裂,是大片的灵力一瞬破碎所致。易罔什么时候掌握了这样的能力?寂缘使劲按着太阳穴周围,乞望这剧痛感能放过她哪怕一瞬。然而没有机会了。等到视野昏花,腹部猛地一吃拳,意识到这是被易罔击打所致时,她已来不及。
“这样就可以了……”这是易罔的最后一句话。
☆、8月9日
再次醒来是在一个并不熟悉但曾经见过的地方。
林寂缘略有吃力地抬起头,费些精力才能够坐起。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个沙发,触感不错,看得出有着妥善的保养——换句话说,这个家居一样的地方是真有人住,而不是荒废着。
如此一来,当她故意碰到茶几上的水杯,弄出很大的噪声之后却无人查看,这就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了。
“好像……前不久,有短暂地在这里住过?”
寂缘按了按太阳穴周围,恰当的力道能够让她稍微放松些,尽管她很明白这只是心理因素。刚恢复清醒,脑袋深处钝痛着,看东西也没有那么真切,所以她还需要多缓上一会儿。
“记得是……宁魂梦的家……来着。”
脑海中蹦出了这个词组,于是寂缘便忆起了这份诡异的熟悉感的原因。然而若想作更多的回想,就一如既往地会加剧头痛,难以集中注意。
祈望这些无法轻易想起的记忆中没有严重的事态,这便是林寂缘现在唯一能做到的了。寂缘深呼吸了几轮,感觉身体好些了,才开始在这个家中探索。
这家,光从客厅的规模上判断,总体应当有着不小的面积。以及此时她发现这里的空气格外冷,明明她上一次有意识的几天前,还是燥热难耐的盛夏,这里的氛围反倒更像是晚秋。
身着薄衣的寂缘不经意打了个哆嗦,扯了扯衣角。
“衣服……?”
她自己并没有这种款式的衣物,所以很明显是被更换。林寂缘有着一米七整的身高,在女生当中算是一览众山小的程度,她的衣物大多是需要刻意挑选的,有时候嫌麻烦干脆会穿男装。既有着此等缘由,这被更替了的服装是男款,也算是情有可原。
于是问题接踵而至,那么这件衣服本来是属于谁的呢?他和这个家又是怎样的联系,怕不是其中的一员?干站着想不可能有任何的进展,若至少能逮住个人来,还能套问几句,眼下也做不到。
林寂缘叹了口气,继续打量客厅的环境。布局并不严谨,但也不显得凌乱,意外地很有生活的气息。并以此能知道,做出此种布局的家主平日里应当是近人的类型,或是性格中带着慵懒。
“宁魂梦,吗。”
这是她的家,则很有理由认为布局者也是她。
“至少把过道弄得更开阔些啊……一个人走都需要侧身的。”
乱动别人的家具并不是好行为,但只是稍微挪动一下,大概无伤大雅。寂缘稍微调整了一下家具们的家具,现在走起来感觉好多了。
她在饭桌上看见了一个钟表,是数字针,时分秒月日周都有显示的那种。确认一下日期,是八月九日。也就是说她睡过去了足足有五天……?
“是说,我就这么被‘收留’了这么久吗?”想着真是让人不愉快。以及这时候她才发现,这个家里的有关时间的摆件不是一般的多,若稍微抬头往天花板的边缘看去,几乎每个方向的墙上,和拐角处,都有时钟存在。
时钟的样式各异,有和饭桌上的这个一样的数字钟,更多的是指针式。既有现代化的,也有复古式甚至带着钟摆的那种。至于花纹则又是纷乱。